左边的蛇头倏然逼近,冰凉的蛇信擦过她敏感的耳垂,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你难道不是在等我吗?”
安柏的声音低沉,幽蓝的竖瞳在黑暗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她伸手轻轻推开两个不断逼近的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猜对了。不过”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身上的兽皮,“你们能不能先变回人形?我还是有点不适应这个样子。“
话音未落,右边的蛇头已经亲昵地蹭上她的肩头。冰凉的鳞片擦过肌肤的瞬间,安锐那张雌雄莫辨的俊颜近在咫尺。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阮芙颈间那抹刺目的红痕,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这是什么?”
与此同时,左侧的安柏也化为人形。
他慵懒地倚在阮芙身侧,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听到弟弟的问话,他漫不经心地抬眸,却在看清那道痕迹时,喉间溢出一声危险的轻哼“嗯?”
阮芙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眼帘,“是玄凌,他中药了,跑来找我”
她故意拖长尾音没有将话说完,目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安柏的反应。
果然,安柏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他捏住阮芙小巧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唇角虽然挂着笑,眼底却翻涌着骇人的暗潮:“来说说,他都找你做什么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腹重重碾过她柔软的唇瓣,仿佛要擦去什么不洁的痕迹。
阮芙睁着那双无辜的眼睛,轻眨,“就只有这个了。”
她顿了顿,突然绽开一个讨好的笑容“多亏你给我的鳞片,我才能把他撂倒,才能”
她说着,放软了声调,“才能保卫我自己,你不夸夸我吗?”
她那双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与其说是在讨好,倒不如说是另有所图。
安柏轻笑一声,松开了钳制,“这么乖的吗?”
“那当然——嘶”
颈间突如其来的剧痛让阮芙倒抽一口冷气。她低头看去,只见安锐正缓缓直起身,唇上沾着殷红的血珠。
那张妖孽般的脸上露出餍足的笑容:“芙芙,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他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舔去唇上的血迹,“只能这样帮你遮掉了。”
这哪里是遮盖,分明是将那块皮肉重新标记了一遍,阮芙疼得眉头紧蹙,指尖不自觉地纂紧。
就在这时,安柏突然俯身。
温热的舌尖轻柔地舔过那处伤口,奇异的酥麻感瞬间取代了疼痛。阮芙惊讶地睁大眼睛,伤口处竟然仿佛麻痹了一样,再无一丝痛楚。
“不疼了!“她惊喜地轻呼,眉眼弯成月牙,“安柏你真厉害!“
安安柏的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而一旁的安锐却不满地撩起额前的碎发。
他凑近阮芙的脸颊,冰凉的鼻尖蹭过她的耳垂:“芙芙,你为什么只夸他不夸我呢?真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