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有意无意地掠过他前胸和腰腹,若不是因为要极力克制,怎么会浑身僵硬。
“放松不了。”
齐溯喉结上下滚动着,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
江洄闪过一丝不自在,匆忙避开了他审视的眼神。不过好在江洄心理素质过关,顶着压力也不影响她的操作,很快完成了上半身的擦洗。
江洄把毛巾放回盆里:“好了。”
齐溯的视线没离开过她,她现在这副唯唯诺诺赎罪的做派更让他火大:“这就好了?继续啊。”
江洄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挑衅的眼神,不知怎么地被激起了抵抗情绪,她一改刚刚恹恹的神态,像被激怒后炸毛的猫,眼神锐利。
“行啊,那就听老板的。”
这才是她该有的样子。表面温顺听话,实则恩怨分明、睚眦必报。
她也是这么做的。既然老板要求了,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江洄微微俯身,手伸到他下腹部,勾住了那棉质病服裤子的腰带,作势要往下拉。
察觉到形势不对,齐溯立刻制止了那只作乱的手。
“你——”
齐溯简直不知道要说她什么好,心跳如鼓,只能紧紧攥着她的手,生怕她真的因为跟他赌气,要一意孤行到底。
他用了七八成的力,江洄挣脱不得,抬头看他一脸严肃和尴尬,江洄心里反倒升起一股子邪气,一只手被控制了,不还有另一只手吗。
齐溯庆幸自己够了解她,从她挑衅的眼神识破了她的诡计,先她之前扣住了她另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按在自己的腰腹之上,惯性把她往自己身前带,她没有防备,就这么扑进了他怀里,两人距离骤然拉进。
看着江洄近在咫尺的不服输的眼睛,齐溯似笑非笑:“欺负我只有一只手能动?”
江洄确实不服,还想挣扎着起来,无奈对方一只手也把她按得死死的,她泄了气,忿忿地说:“不是你让我继续的吗?”
“就这么不经激,”
齐溯忽的笑了,“一点儿软都不肯服?”
“凭什么要我服软,吃亏的又不是我。”
两人靠得太近,她说话间的气息无遮无挡地就这么扑在他身上。他手里捏着的手腕脆弱纤细,感觉一用力就会被折断。她白皙修长的双手此刻正无措的悬在他腹部之上,不敢落下。
真是嘴硬。
“哥,你好点——没。”
陈舟在江洄给自己送了生活用品后一直没收到她的消息,实在忍不住,跟护士问了病房号,想着要亲眼看到他哥没事才放心。哪知道推开门见到的竟然是这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