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幼时下山偷偷喝过酒,酒辛辣苦涩,分外刺激,可楚思佞给他的这杯雪山梅花酿,怎么一点酒味也喝不出来?
玄卿有些困惑地咂了咂味,又抿一口,确实没尝出酒味。
楚思佞执着酒盏,眼底隐隐划过一丝兴奋之意,嘴上仍温声问道,“好喝么?”
好喝个屁,这水掺酒了吧。
玄卿皱了皱眉,很给面子地答,“一般。”
楚思佞低笑了声,“再喝一口尝尝,听说这女娲之泪品久了可以尝出甜味。”
“胡说,我怎么没……”
玄卿眼睛瞬间睁大,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如遭雷击般缓缓抬眼看向楚思佞,“你刚刚说这是什么?”
楚思佞笑吟吟道,“女娲之泪,刚刚不小心拿错了,忘记告诉你。”
玄卿猛地抽身,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怒极之下连剑都拔了出来指向楚思佞,“你开什么玩笑,故意的吧?”
“夫人?”
楚思佞眨了眨眼,故作不懂,“你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
玄卿恨不能一剑捅死他,“楚思佞,事到如今你还敢装!”
怪不得喝交杯酒时让他先喝。
这个卑鄙龌龊阴险狡诈的小人、混账、变态魔头,居然骗他喝下了女娲之泪!
剑尖覆上一层凛冽的剑气,楚思佞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极尽诚恳地解释道,“夫人息怒,我当真拿错了,可这女娲之泪早喝晚喝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我迟早都要同房。”
还演!
他是反应迟钝些,又不是傻子!
玄卿一脚踹翻身前碍事的椅子,对准楚思佞的心口提剑而上。
如果要跟楚思佞同房,他宁肯今日战死在魔宫,至少传回宗门他还是一条好汉,比沈玉衡强多了。
大乘期的剑气令整座魔宫里的物件皆震颤不已,桌椅板凳东倒西歪,桌上的红烛也被剑风尽数扫灭,大殿内陷入一片昏暗。
可剑尖抵达楚思佞心口的刹那,眼前人的身影竟一瞬消失在原地。
玄卿愕然片刻,四下看去,连半个人影都瞧不见。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