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寂静无声,不安的情绪霎时袭来,会不会生意外?李鹤薇心急如焚,抬手旋转圆锁,推开房门。目光所及,陶聆端坐在封闭式阳台的书桌前,右手执着毛笔,手腕忽提忽落。她本就清瘦,加以青山远黛,近水含烟的面容,更让人想要为其遮风挡雨,无知无觉靠近。
“在写管道升的《深秋帖》?”
其实李鹤薇对书法一窍不通,也不认识管道升,只是看着字体秀美清丽,飘逸脱俗,方才百度搜索,找话题和她聊。
陶聆脱离专注,仰着头看她:“嗯,我挺喜欢管道升和李清照的书法风格。”
李鹤薇不做评价,只说:“好看。”
“是不是要去酒楼?”
练字两小时,陶聆烦躁的杂念一扫而尽。
“嗯,快11点半。”
“好,等我两分钟,换身衣服。”
陶聆提前两天添置的新衣服,灰色短袖,杏色阔腿裤,她去洗手间简单擦脸,跟随李鹤薇出门。
帝苑国际和南街的酒楼相隔5公里,开车大约15分钟,李鹤薇刚停稳车,伸手解安全带,李玉琼便迎上来开门:“怎么周末都不早点过来?”
“妈,临时有点事。”
女人穿一袭淡青色旗袍,眉目与李鹤薇颇有几分神似,仪态绰约:“快,小陶也下来。”
李鹤薇下车锁门,陶聆跟在她身后柔声招呼:“琼姨好。”
“两个月不见,小陶也愈漂亮。”
李玉琼领路,“走,上楼坐。”
李鹤薇没瞅着平时咋咋呼呼的人,好奇地问:“映秋呢?”
“躲厕所已经1o分钟,你打电话喊她出来。”
“琼姨,我去吧。”
陶聆走得急,此时正好想去厕所。
“行,她应该蹲一楼厕所,我们在二楼清雅阁。”
陶聆颔表示明白,等两人朝楼梯的方向迈步,她右转继续往前,走进廊道尽头的卫生间,只听最后一个隔间传出熟悉的声音:“反正等会儿肯定催我找对象,或者介绍相亲,烦死。”
“怎么不介绍姐姐给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