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年龄3o岁左右,身高178cm,死亡时间7天左右,按照正常逻辑家属会报案,再经过重案组同事的筛查,应该能够快锁定其身份。然而五个小时过去,仍然杳无音信,李鹤薇点开右下角微信图标,忍不住问:【秋队,你们筛查结果如何?】
【蒲辰没有,正在申请上游城市协查。】
【棘手,我再想想办法。】
尸体呈巨人观,面部肿胀,不能辨别模样,陶聆用“炸指纹”
的方法获取对方指纹,通过比对,并没有在数据库查到死者的信息。
所以,怎样才能还原他的面容?
李鹤薇思前想后,翻找出死者的正脸照片和颅骨照片,尝试着想象他正常的容貌。双眼的距离,眼睛和鼻子的距离,眼睛和嘴巴的距离,眉毛和际线的距离,她测量后记录重点,开始动笔。
颧骨高,眼窝深,头浓密,际线低。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接连画完三张,每张的特征明显迥异,画出来的面目还是不同程度肿胀。
模拟画像师绘图依赖于对人脸五官的深刻理解、逻辑推理的能力和丰富的经验。李鹤薇眉头深锁,她接触模拟画像不过半月,哪来的经验?勤能补拙,她每晚都会把自己关在工作间长达两三个小时,然而只是杯水车薪,简单的寻人,根据口供寻找盗窃案罪犯或许可以,像这种没有任何线索,需要靠经验分析的案子,实属难办。
强烈的挫败感。
李鹤薇自小学习能力强,只要愿意学,都能迅上手,这还是她第一次深感无能为力。
“薇姐?”
陶聆5分钟前换衣服进来,见她左手撑着脑袋闭目深思,因而坐回办公位等候。这会儿看时间紧急,方才低声轻唤。
李鹤薇睁眼:“嗯?几点了?”
“4点半。”
“走吧。”
她捏了捏眉心,推开座椅,站起身*,“安妤呢?”
“在换衣服。”
她们送走安妤,陶聆低头翻查通讯录拼车司机的联系方式,温言细语:“薇姐,我们拼车回去,蒲辰到牟庆只要25元一人。”
“开车。”
“嗯?”
陶聆以为自己幻听,她记得对方去年在高追尾前车,造成左臂骨折,休养半年才康复,后来一直没见她开车。
李鹤薇拐进停车场,找到车位:“怎么?”
陶聆担忧:“可以吗?”
“5年驾龄,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