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给他消息,让他帮忙喂猫。
然后惋惜没能把他做的煎蛋吃了再走,为沈亦郴的劳动充分提供了情绪价值。
然后让他帮忙带把钥匙。
景尧昨天因为自己没带钥匙,瞎折腾一天,回到家才现钥匙放在了裤子口袋里,本以为万事大吉,结果他第二天换了条裤子。
沈亦郴带过来的时候景尧还在睡觉,后来忙别的事去了,还没来得及给。
明天再给算了。
今天就先……各回各的寝室,先不要见面了,冷静冷静。
计划很完美,可惜第二天一早,沈亦郴没能找到人。
景尧回家了。
不是回城郊的家,而是他在学校附近的公寓。
当然不是真的去教猫炒股。
他去给猫负荆请罪。
大门人脸识别解锁,景尧严阵以待,看着防盗门在自己眼前徐徐打开一条门缝。
下一秒,扑通——
景尧“呃”
一声,仿佛突顽疾,喘不上来气,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只见他一手死死攥住胸口的衣服,匍匐在地,单手爬行,往屋子内艰难前进。
“彪哥……我呃!”
他吐了口不存在的血,声气艰难,“我回来了……”
他背在身后的手颤颤巍巍伸出,赫然是一包小鱼干。
小鱼干包装袋上布满了划痕和泥土,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数不尽的硝烟,生死厮杀的抢夺,才终于被他拿下。
屋子内一片寂静,彪哥没来接他。
景尧伸头往屋内一看,客厅沙上,一位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女士正双腿优雅交叠,手持一杯咖啡,笑盈盈地看着他。
雪肤红唇,一袭长裙,似乎是哪个大牌的新款,大波浪长披散在身后,馥郁的香水味一路传到玄关,时时刻刻优雅精致到每一根头丝,不是他家亲姐是谁?
狸花猫在远处的柜子上趴着,懒洋洋甩尾巴,被香水熏得打了个喷嚏。
他家阿姨在厨房里准备饭菜,听到声音,还探出头来跟他打招呼。
“小尧来了,怎么又趴地上去了,这地我还没来得及拖,快起来,一会就吃饭了。”
“又。”
时长清红唇微勾,“真是意味深长的一个字啊。”
她抚了抚身上的长裙,高跟鞋敲击在地板上,步伐摇曳生姿,走到他面前,矜持地蹲下,一根手指头挑起他下巴。
“小弟,几个月不见,混得这么惨啊?你这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要这么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