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西瑞阁下。”
举手投足间透露出良好的教养与礼仪,即便是世界上最挑剔的礼仪大师,在珀兰斯身上也找不出丝毫可以挑剔之处。
有一种别人家的孩子长大以后变成别人家的总裁,那种极度的优秀感。
上次西瑞和莱茵集团对接的时候,还听珀兰斯的那个小助理好像叫米亚来着,说助理的工作是上三休一的,三个助理轮换,贼幸福。
瞧瞧,瞧瞧,上三休一啊,这就是别人家的总裁啊,还是带薪休假,这待遇简直绝了。
西瑞在心里又腹诽了一下晋尔。
珀兰斯点点头:
“很荣幸,能让阁下来接待我,那么,找个地方谈谈合作细节?”
西瑞自然点头。
“去西侧的会客室吧,那安静一点,喝酒吗?晋总特意准备了干邑白兰地。”
死贵了,真的死贵。
千万一瓶的价格让西瑞觉得,面子工程可真是个烧钱的东西,他以前干过最花钱的事情,其实也就玩玩枪玩玩赛车。
不过做生意确实花钱。
这瓶伏特加酒之所以价格不菲,是因为瓶身由白金和铂金打造,瓶身上镶嵌有3ooo多颗钻石,酒的价值远不及钻石的价值,纯面子工程啊。
——
一个半小时后。
珀兰斯在会客室喝了两杯酒,既然星洲集团这么盛情,那他不喝反而会显得不好。
不过,珀兰斯本身就是有胃病,
一个半小时之内又连喝了两杯,把合作项目谈完之后,他就觉得胃有点痉挛,可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只是说要去走走。
珀兰斯步入卫生间,他脱下手套放在口袋里,拧开水龙头,想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水珠沿着他的指尖滑落。
他抬头,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那是一张略显憔悴的脸庞,苍白清瘦。
珀兰斯愣了愣,似乎在这一刻,所有的伪装都在这方寸之间的镜前卸下了。
他意识到,自己确实很累了。
早上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从自己的家里面落荒而逃出来,听起来或许有几分可笑,但是这就是事实。
现在,说不定那只奇怪的雄虫还在家里面等他回去……?
会吗?那只雄虫会等自己回去吗?
这种感觉实在是有点奇怪,他从没有在家里面允许过谁同住,更没有允许谁踏入他的私生活。
虽然这只雄虫进入他生活的原因是无法避免的,他的的确确是需要这一只雄虫。
可是感觉真的太奇怪了。
本能和理性好像在打架。
珀兰斯拿起自带的手帕,垂眸敛住眼里的神色,擦干净自己的手,从口袋里掏出那副金色边框的眼镜。
指尖轻轻触碰着镜框,眼镜链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出细微的声响,那声音在安静的卫生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就像是某种疼痛的节奏,与他抽痛的胃共鸣着。
眼镜没有度数,是平光镜。
但是珀兰斯一直都有戴眼镜的习惯,就好像戴上了一张面具一样。
重新戴上眼镜之后,珀兰斯又重新戴上手套,走出卫生间,穿过走廊,本来想重新回到刚才的会客厅里面,但是路过大厅的时候,却在大厅出口被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