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去毕业典礼了”
……?
——“有什么好难过的”
……?
还是干脆点——“你在搞什么”
……?
本是那么循规蹈矩的人,居然敢连毕业典礼都敢不去,实在出乎意料。又是一副很难过的样子,根本无法预计她看到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一点都不可控,也不有趣。
古芝蓝不喜欢不可控的事物——除非它很有挑战,挑战即是有趣。
终于她还是决定不掺和进来,让别人去叫醒这家伙吧。
她走开去打电话给那个学生助手,告诉她找到人了,赶紧拉过去或许还能赶上最后一点毕业典礼。
看看时间,也到点去机场了。她时间本来就掐得很紧,毕业礼一结束就得走。现在也算是出席过毕业典礼了,就不再废这时间折返会场。
至于毕业的本人根本不知道她来过,这点不重要,反正她也没邀请自己,而自己原本就不是为了她而来。
噢,还有准备好的礼物,带回去再说吧,估计那垂头丧气的家伙也不喜欢这颜色。
···
古芝蓝以为司一冉会就此接受弗兰西斯教授的邀请,留校在美国发展。
然而她猜错了,两周后,司一冉回到了第一科学研究院,正式开始上班。专攻分子生物科学的大脑机能方向,从最初级的研究员做起,试用期六个月。
这些都是回家吃饭的时候听爸爸说的。
同期进来的总共有六人,学历都不错。古院长之所以老是在饭桌上提起司一冉,是因为跟另外五个新人比,这姑娘不仅业务上手快,而且对工作有超乎寻常的热情。一般人都是到点就下班,司一冉倒是天天在办公室待到晚上10点以后,甚至连周末也会回单位。
“不枉我看在老司的面子上给她安排了独立办公室。”
古院长如是说。
古芝蓝想到她趴在图书馆抄分子式的样子,倒认为,怎么看都不像单纯的对工作热爱。她那大把大把的闲暇,如果不填到工作里去还能填到哪里?
“而且我发现这孩子特别能喝,”
古院长还说,“他们刚进来时不是惯例吃迎新饭吗?小司这姑娘每个前辈都敬酒了,一点都不含糊。后面别人敬她,她也很爽快,一杯又一杯,一点事都没有——那可是50多度的白酒哇!人也长得端正,可惜就是话太少,不然培养做行政也是大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