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乔装完毕,自己对着镜子照了一会,见上下身都没什么破绽,这一扭动娇躯,扭扭捏捏的在房中,学着那戏曲花旦女子走起路来,不上几步,早引得唐缩在一旁,双手掩着嘴,几乎要将肚子给笑破了,伯虎怕隔墙有耳,连忙摇手阻止。
接着捏着嗓子,娇滴滴的对着唐庆讲了几句话,同时配合着自李传红习来的美姿,故意做出名妓的妖娆状,凤眼儿一勾,嘴角儿一翘,一旁的唐庆看得是目瞪口呆,这真是自己的公子爷嘛,怎的比女人还要女人呢?嘴角溜下了口水,连裤子都顶了座小帐蓬,伯虎见到他那呆样,学那妓女的佯羞状,掩着嘴指者唐庆的胯下跺脚,羞得这只童子鸡赶紧双手掩住胯下丑状。
这下是伯虎乐得放出男声哈哈大笑,看到这般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如此粗声粗气的大笑,受不了这般的极度变化,可怜的书僮快要吐了。
戏弄够了之后,就把他拉到一旁,教了他一篇谎言,让他牢牢记住了,然后在桌上邵道长所给的一迭绢巾中取了两条,独自一人打从后门,悄悄的先行溜到外边,接着唐庆把房门锁上,将镜箱等物送还莲芸,顺便向她叮咛一声,只说与主人去干正经大事,三五天能否回来都说不定。
“可要留心门户,回来送你个礼物。”
莲芸听了唐庆的话,故意装作怏怏不乐的样子,握着唐庆的手贴在胸口亲昵一番,唐庆趁机揉捏了一番才放开她动身。
待唐庆打从前门转到后门时,伯虎早在墙角等得不耐烦。一见唐庆过来,便连声质问为何这么久,唐庆这时还惦记着方才双手被莲芸拉到胸口,靠着的那团又柔又软的肥肉,一时间只是支支唔唔,一边将衣包交到伯虎手中道:“相公,这东西还是你拿较恰当。”
唐寅接过衣包,从胁下一挟,看看四下无人,悄悄责问唐庆道:“怎么就忘了,我不是再三叮咛,叫你与我兄妹相称,怎么还是相公相公的乱叫?”
唐庆这才醒悟道:“是哦,我怎么这么没脑筋,我马上改口,叫你声妹妹。”
伯虎道:“现在不打紧,到了有人的地方可要留心了。”
唐庆连连点头,一边将唐寅编出的故事背书一般的暗暗背诵,随着唐寅走上大街。
在一处僻静处用了午餐,然后就往太平巷走去。依照先前闲人口中打探出,陆翰林的府第的门面模样,一路的寻来,果然见到路旁一带粉墙,门前高耸两株大槐树,正中两扇朱红大门,矗立一方“金马玉堂”
的金字匾额。那大门是一扇掩上,一扇斜开尺宽的门缝,门前是一个人都没有。
于是唐寅站定脚跟,将唐庆拉到一边,悄悄说:“就是这里了,教你的话没忘吧?”
唐庆心虚的四下张望,微微的点了点头。
唐寅忙又向他叮咛道:“你得把胆子放大一点才是呀!鬼鬼崇崇的让人家看出了破绽,那又怎么办呢?”
唐庆连应了几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