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村民如此?说,葛大娘就皱起眉头。
这?段时间因为烧砖修建围墙,雇佣的劳力常在村子周边走动,没发现?盐田,也?总归要提防。
还有一个让葛大娘十分?忧心?的地方,村里有大半是寡妇当家,日子长了难免生出再?嫁的想法,而雇佣的劳力里头又?多半是汉子。
葛大娘想起前两天余姐私底下告诉她,阿秀每次往那边送饭,都会特意给一个汉子多两勺菜,两人眉来眼去,颇有点意思。
想着阿秀一个人带孩子,日子也?过的不容易,再?嫁也?未尝不可,只要对?方是个老实的,如今再?看?,就未必了,尤其余姐说的那个汉子和村民描述的好?似是同?一个,由不得葛大娘不多想。
她当即说道?:“手脚不勤快,又?爱瞎打听,留不得,你把人领去幼儿姑娘那里结清这?几?天的工钱,让他走人。”
村民点头,跑去找那汉子。
在这?里干活能敞开肚子吃饱饭,工钱也?给的爽快,汉子自是不愿意走,跟村民求了半天,村民不吃他那套,喊他快去结清工钱,麻利走人。
那汉子见求情不成,眼珠一转,当场喊道?:“我不走!我同?你们村的寡妇阿秀有了首尾,她许我入赘,我也?是这?个村的人,你凭什么赶我!”
村民的脸色变难看?,眼神也?冷下来。
村民?将?乱囔的汉子带到幼儿面前,言明因由,还道:“这种人,工钱都不该给他!”
一直挣扎叫骂不休的汉子见?到座上乌发堆起云鬓、彩衣裙钗的幼儿,脖子就如同被人掐住提起,所有声音梗在咽喉。
汉子的双眼粘在上面不肯挪,流露出轻薄之意。
未见?幼儿动怒,她只是?反手压下看?了几?页的书?。
自有人会替她教训此等不入流之辈。
村民?一巴掌打上汉子的后脑,呵斥:“乱看?什?么?!”
汉子扭头要骂人。
幼儿扫了眼那汉子,眼神利的像刀子,转头对站在旁边的余姐说道:“去把阿秀叫出来,我有话问。”
再蛮横也是?个乡野村汉,没见?过世面,哪经?得住昔日相府千金的盛气凌人,到嘴边的骂通通咽回去,再不老实缩起来当鹌鹑,当心村民?又给一巴掌。
牵涉其中的阿秀从后厨被叫出来,见?到被村民?押着趴在地上的汉子,她小脸发白,双手下意识攥紧衣裙,恐惧如惊涛骇浪般袭来。
这一幕落在幼儿眼里,心中已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