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有三个儿子,陆祤是最小的一个,可能是因为中年得子不易,陆夫人最偏爱这个小儿子。
而且陆祤上头有两个兄长,家中并不指望陆祤一定要建功立业,有家族柱石之坚。
一直以来,陆夫人心里对陆祤并没有什么要求,只要陆祤能潇洒喜乐的度过此生便好。
自打陆祤一出生,陆夫人就对他百依百顺,宁可气着自己也不能委屈了这个小儿子。
故此,养成了陆祤肆意散漫的性子。
陆夫人听了陆祤的话,开口责骂的话忽然说不出口了,出口的语气反倒是有种恨铁不成钢:
“就因为这样,你就命人把江易的腿摔折了?”
陆祤嗤笑一声,混不吝的开口道:
“母亲,江易是从马背上摔下来,把腿给摔折了。”
“我又不是那匹马,他腿摔折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差点把陆夫人给噎死。
陆祤是陆夫人的儿子,陆祤什么性子,有什么手段,她作为母亲再清楚不过。
江易刚和陆祤发生过争执,没过几个时辰,立刻就摔折了腿,要说这件事与陆祤没关系,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
就算此事陆祤安排的滴水不漏,能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她。
至于陆祤为什么会恼怒至此,当时就命人对江易动了手,还不是因为此事与云佑有关系。
一定是江易见不得陆祤和云佑如胶似漆,这才一番冲动之下,言行间惹恼了陆祤。
这才过了几日,陆祤又因为云佑动手伤了人!
思及此,陆夫人心里的怒火转移了方向:
“三郎,我不管江易的事与你有没有关系,但我知道,江易是因为你与云佑之间太过张扬,才当众与你叫嚣。”
“你现在已经同江宁定下婚事,你们下个月就要拜堂成亲,我希望在此之前,你不要再做出让江家颜面扫地的事。”
“三郎,你能否为你的父亲想一想?”
“你此番任性的做法,会让你父亲和江内阁产生嫌隙!”
话锋一转,陆夫人说出的话,含了一些威迫的况味:
“三郎,倘若你执意为了云佑,非要如此反复下去,我们护国公府恐怕就容不下云佑了。”
陆祤站起来霍然转身,走到陆夫人面前,恭敬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