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抬手搭上云佑的脉搏,片刻后,眉头越皱越深,看向云佑的眼神也渐次深邃莫测起来。
过了好半晌,陈太医一脸严肃认真的问云佑:
“云丫头,你上一次的月事是什么时候?”
云佑被问的一懵,一脸茫然的开始回忆日子。
陆祤见她左思右想的模样,忍不住替她开了口:
“是上月初八。”
云佑诧异的望向陆祤。
陆祤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难怪这两年每次她来月事之时,陆祤都会精准避开,一向不会在那几日来她这里。
陆祤这个嫖客做的倒是用心的很。
陈太医倒是没把陆祤知道日子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对着两人仔细叮嘱起来:
“云丫头的脉象尚不明晰,我需要过些日子再来看诊,现在还不能断定云丫头的身子是怎么回事,不过有两件事必须要注意一下。”
“第一,云丫头接下来一段时间不要随意走动,好好在屋里养着,不要劳累,不可激烈运动,多吃些温补的东西调养。”
“这第二呢,”
陈太医瞥一眼身旁的陆祤,一脸严厉的说,“不许同房。”
陆祤的脸色蓦地一僵,眉眼间露出稍许尴尬之色。
陈太医也没管陆祤的反应,收起脉枕就起身执笔:
“我先开个温补的药方,云丫头先喝几日,等我下次来的时候,重新把过脉象再下定论。”
陈太医大笔一挥,写下一道药方,又对陆祤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便背着药箱走了。
陆祤出门送陈太医,云佑躺在被窝里盯着床顶发呆愣神。
她真的病了?
难怪最近总是胸口憋闷、恶心想吐,原来不是因为心情郁结导致的。
陈太医在太医院里是顶顶拔尖的人物,若不是他老人家只醉心医术不喜权势,那太医院院正的位置就是陈太医的。
可眼下连陈太医都拿不准她的身子是怎么回事,她该不会真的得了什么怪病吧?
她这张嘴真是可恶,好的不灵坏的灵,早知道如此,就不该用身子不舒服来推脱陆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