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云岁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昨晚狠狠地睡了一觉后,今天精气神好了不少。
冷翠又拿了热热的粥和胡饼、春卷一类的,她吃了不少。
之后沏了一壶茶便靠到窗户处看书去了。
用过晌午的时候,念安园那边又来请了她一趟。
但与昨日不一样的是曹佩娥也去了,沈慧兰特意放了透明屏风。
对着云岁晚道:“你就在屏风外教丞哥媳妇吧。”
云岁晚欣然点头:“是。”
而今日的曹佩娥也一改昨日的怨气,用心得很。
再往后,念安园那边便再没来寻过她。
云岁晚喜闻乐见。
日子一晃,再过两日就是寒食节了。
云岁晚看着手上的那只翡翠手镯唤来冷翠:“后日就是寒食节了吧?”
冷翠听见寒食节三个字眼神暗了下去:“是,主儿是要回云府吗?”
云岁晚摇摇头:“宗祠里虽有母亲灵位,可又有几个是真心祭拜的?”
“与其看着糟心不如不见,你和冰香准备一下,去清远寺吧,这一次多停留两日再回来。”
清远寺是比北宁寺更远一些的寺庙。
香火没有北宁寺旺,但清净得多。
云岁晚母亲在世的时候常去那里礼佛上香。
所以,在母亲走后,她便在清远寺为她又立了一个牌位。
每逢忌日都会去那里拜一拜。
如今自己经历了前世的种种重来一世,时移世易,她想去和母亲说一说。
冷翠点点头:“是,主儿放心,我和冰香会安排妥当的。”
等到第二天,云岁晚去给沈慧兰禀告后就启程走了。
而裴砚桉就是在她走的这天晚上回来的。
这些天他耗在公门,一直在为磨堪准备,如今已经临近磨堪之日,他也准备得差不多了这才回了府。
没想到云岁晚却出了门。
永年在一旁提醒道:“爷,明日是寒食节,大奶奶每年都会去清远寺的。”
裴砚桉这才想起日子。
既是自己母亲忌日,她去祭拜理所应当。
而且,这也是她固定的习惯。
只是以往她都会同他知会一声,而这一次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