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啊呼……」3o2寝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四个二十来岁的大男孩怪叫着涌进了寝室的门,一个个面红耳赤,显然是喝了不少酒,我们刚在学校边上一家不错的酒店吃了饭回来,四个人喝了三斤多白的,除我之外,那三位都喝高了。今天是本学期最后一天,我当然很老实地没逃课,在校领导开完「遣散」大会后,一出礼堂,室友中最小的侯义就嚷着要我请吃饭,我很爽快地答应了。虽然我很少在寝室睡,但和同室的三位仁兄关系还不错,主要还是因为我败家(家里老头子的说法),不……不……不……我认为应该是豪爽。平日里我逃课,夜不归宿,三人都帮我兜着,作为回报,我请他们不止一次地吃大餐(只要我在寝室睡)。
我是最后一个进门的,见这三位一进门就把自己丢在了床上,我笑了下,然后拿了衣服,进了洗澡间。简单地冲了下,穿戴整齐后见那三人都已经醉倒在床上,也就没和他们打招呼,直接就离开了寝室。公寓楼不远就是教师的停车区,因为家里老头子和校领导有点关系,我的车就停在那。下了楼,转了两个弯,我就看见了我那心爱的「坐驾」——红色的法拉利「gT」。
当车子驶出校门那一刻,我说不出地兴奋。说实话,我不喜欢学校的生活,我喜欢打架、泡妞、飙车、还有「滚」……一切纨绔富二代喜欢的我都喜欢,就是不喜欢读书,但这一切是学校没有的。也许你会奇怪,我喜欢的这些和读书有什么冲突,现在好多学生都过着这样的生活?是的,好多学生都这么过的,打架、泡妞是大学的主题,我也遇到过几个让我心动的漂亮女孩主动约过我,但我没有接受,甚至表情很冷。
不是我不动心,也不是她们玩不起,我也不是好学生……而是我有自己的原则,什么身份干什么事。在学校我就是学生,所以我不能,这是原则问题。所以我逃课,因为学校外面的生活才是我喜欢的。
回头望了一眼校门,平时出门从没看过,但今天我回头了,因为我有两个月不用看它了,我心里高兴……「北京人民大学」,不想再次看到这几个大字却是那么多年以后了,哎……
我叫楚浩,今年21岁,家里老头子有不少钱,物质生活的优越,让我染上了所有「二世祖」都有的毛病,嚣张、叛逆、生活放纵、花钱大手、喜欢刺激。中学时还喜欢打架,所以成绩很差,毕业后因老头子关系进了「北大」(人民大学),也许是人大了,打架倒不打了,但喜欢上了声色犬马,认识了很多一样有钱喜欢泡吧的酒肉朋友,有时为女人也会出手,闯祸不少,花了老头子不少冤枉钱,老头子对我失望透顶,在老头子眼里,我就是一败家子,也曾经对我实行过经济封锁。但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有个溺爱我的老妈,老头子不知道,其实我还有一张附属卡,是我妈给的,所以我不怕他封锁我。
另外,我还有个很疼我的哥,他比我大七岁,我们两性格完全不一样,他一点都没有「二世祖」的毛病,从小读书成绩都很好,大学一毕业就帮着老头子管家族生意,现在家里很大一摊子都是他在负责。不过我们两的关系从小就很好,从小到大他都很照顾我,大哥唯一一次惹祸也是为了我,那年我8岁,他15岁,放学路上我被几个同年级的人欺负了(其实是我先打了其中一个),我哥正好遇上,出手打了他们,把其中一特「浑」的小子的手打折了,结果人家找上门,老头子打了他,打地很厉害,大冬天的还让他跪在院子的雪地里,结果了烧,从那以后还落下了哮喘的后遗症。
不过大哥一点都没有怪我,总说我是他弟弟,他必须要保护我,不能让人欺负我。就是现在长大了也一样,他还是很宠溺我,我想要什么都给我,我现在开的这辆车就是在我18岁生日的时候他送的,把我乐地半死,结果他也被老头子骂地半死,但我很羡慕我哥,因为老头子如今对我是连骂的兴趣都没了。
看了眼校门,我点了支烟,麻利地掏出手机给一朋友打电话。
「抹布啊……我从学校出来了,你们在哪呢?」我左手打着方向盘将车拐上行车道,右手抓着电话,嘴巴里叼着烟,说话有点含糊。
「你丫说话清楚点,含糊不清的,嘴巴里含着JB咋滴?」电话那头马希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欠扁。
「操……老子JB被你马子含着呀?说,你们在哪?」我不爽地问。
「在去我家的路上,快到了,你丫快点……」
「知道了……马上到。」我一手将电话丢在副驾驶座上,现在已经快9点了,出了市区路上行人不是很多,嘴里小曲哼着,加大了油门。
刚才通电话的人叫马希,我们平时都叫他「抹布」,比我大一岁,也是一家里有钱,无法无天的主。一次在酒吧认识的,那次我在酒吧看上了一挺不错的女孩子,就过去搭讪,那妞长得挺风骚的,大开领的体恤,露着深深的乳沟,短裙下是黑色的网袜,坐在那都看见里面的底裤了,也许是喝高了,也可能是那妞嗑药的缘故,没几下就泡上手了。我正架着她往外带,结果这时跑来一男的说是她男朋友,问我想干什么?两句话不对路就干上了,结果我们一起被带到了派出所,这男的就是马希。后来又在那家酒吧遇到几次,虽然不对路,也没起冲突。
有一回我和两个小一起去那酒吧玩,那两家伙一个叫王小宇,一个叫李强,都和我同年的,他们的父亲和我家老头子是打小的结拜弟兄,一起扛过枪的那种,不知道有没有一起嫖过娼。后来都退伍经商了,和老头子也有生意上的来往。我小的时候几家人都住在部队的家属大院,我们三个打小一起玩,当年在那一带也是淘气出了名的,后来虽然分开了,但同在天子脚下还是经常跑到一起厮混。
那天,我们仨才找地方坐下,我就看见了马希,我就指他对李强说:「强子,我上次进局子就是和那丫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