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南序以后,他的欲望从权力上剥离,变成汲汲营营对未知的掌控欲。
从解不开南序为什么要拒绝重回他们阶层的问题时诞生,他希望辨明南序身上所有举动的含义,结果越陷越深。
温斐手上的血已经干涸了,谢倾惋惜地认为刚才扎得不够深。
匕沾了不讨喜的人的血液,开过锋,就只能保留在手里。
和温斐对话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他还不如多花些时间思考要再送南序什么礼物,以及怎么送出去。
谢倾转身要离开。
温斐的声音幽幽从身后传来:“你认为不需要承担后果吗?”
指的是温斐受伤的手。
谢倾漠然地回复:“无所谓。”
“要出校吗?”
老师象征性地询问谢倾。
整个学校有谢家的一份子,谢倾的祖父更兼任了校理事会的主席,这份出校申请实在是可有可无。
谢倾仍然依照流程递交了,礼貌回应:“我父亲生病了。”
“谢泽之议员?希望他早日康复。”
谢倾颔。
拐到谢家,管家见到谢倾以后,闪过意外的神色,迎上前。
谢倾向对方示意不用做其他多余的动作,直接走进客厅。
他正“生病”
的父亲在玻璃窗边,墙壁木质边框镶住的结婚照下,弯腰细致修剪着兰草,无比认真,和谢倾说话时,剪刀声未停,头也没有回,只说:“回来做什么?”
谢倾敷衍地说:“有事回来一趟。”
“你去了诺伊斯之间,很少听见你的消息了。”
父子之间了解彼此,用的“消息”
而不是“交流”
,方式是“听见”
而不是“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