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榜有几位常驻人员,大家基本不怎么新鲜,顶多看看有没有自己或者自己同学,看完就会走开。
但今天的人格外多,层层叠叠地围在一个点位,没有要挪窝的意思,兴奋惊喜的喧嚣声四起。
“我靠!”
“哇!”
“你掐我一下,没看错吧。”
“这个名字这张脸你还认不出来?”
深棕低调的实木拱栏,墨绿色深沉的背景,嵌入了烫金的铭牌与方寸大小的证件照。
南序。
漆黑的眼睛,冷静、笃定地注视着镜头。
刚刚拍摄、冲洗出来的照片,隔了一层玻璃仍然色彩明丽,带有新生植物一般的生命力。
……
第二天就被偷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阿诺德瞥见南序的成绩单以后走路带风了好几天,和他曾经的学弟、南序的物理老师埃德文打电话时也顾不上互喷了,两个加起来一百多的老头子在电话里乐呵呵的,中间短暂产生过“谁比较旺南序的学业”
这样神神叨叨的争执,很快重归和平。
阿诺德去迟了,光荣榜上的照片已经不翼而飞,只能对着南序的铭牌咔咔许多张留作纪念。
他到场的时候还有其他人也在场,围着南序那处位置,咬牙切齿地在骂到底哪个缺德人士偷走了照片。
学校为此亡羊补牢,给布告栏加了把锁,听说之后考虑换成防爆玻璃,免得玻璃被人砸烂偷东西。
在诺伊斯呆久了,真是能见证“各种各样奇怪规则背后一定有奇怪的事情生过”
这一定律。
“采访一下有没有什么感想?”
阿诺德向南序提问。
“什么感受?”
南序半蹲在地上,“感受就是行李很难收拾。”
这次的考试难度拔升,要求更加严格,还有一个原因在于本次排名的结果关系着联邦大学面向中学开放的夏令营名额。
南序也接到了邀请,明天就要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