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连城回到禹城的时候,正是半夜。
文白在家门口守了一天一夜,此刻精神萎靡地坐在大门口,浑身上下散着丧气,见到许连城回来,也只是无精打采地挥了挥手,说,“人在里面,门反锁了,打不开。”
许连城试了试,防盗系统好的门纹丝不动。
“往后退。”
他说了一句,文白赶忙往旁边让了让,下一秒,砰一声。
许连城一脚踹到大门上。
但是门依然坚挺。
“叫开锁师傅来吧。”
文白说。
他之前不叫,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进去要跟桑晚说什么,所以只好守着门让她不乱跑。
但现在许连城回来了,那就开诚布公的大家谈谈。
他说着走到一边打电话。
许连城冷笑一声,一拳砸上去,“桑晚!”
他叫,“把门打开!”
见里面没动静,又砰砰两声狠狠砸了几拳头。
文白看得牙疼,觉得许连城是在借机泄怒火,这个样子见了面,两个人恐怕也不能好好谈。
他正在犹豫是否要找人开门,咔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桑晚站在门内。
谢天谢地,文白收了电话,正要过去。
许连城却哐一声,关了门。
把他关在了门外。
文白,“……”
……
房间里开了一盏台灯,桑晚走到沙坐下,重新拿毯子把自己裹住。
许连城站在她旁边。
“你在干什么?!”
他质问。
桑晚不说话,只是把自己又埋进了沙里,想休息。
许连城怒气高涨,一路的担惊受怕和长途奔波,让他脑袋晕,他想不明白,桑晚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是什么状况。
她是个病人,可能会死。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