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不夜城,就是这繁华的都——官贵和精英们的天堂。
灯红酒绿,掩不住城市的肮脏;盛世的绫罗,遮不住衣衫的褴褛;高调的颂歌,挡不住道德的堕落。
晨一夜无眠,她可以肯定贺和娟在一起。
丈夫的电话始终没有打通,先是不接,然後关机了。娟接了,说在家。她知道她不可能在家,她就在贺的身边!然後,娟也关机了。
为什麽?难道丈夫不原谅自己?难道娟也背叛了自己?
晨在夜色中不住地往返她曾经的家和娟的住处,当第四次无功失望之後,已经是深夜一点了。她打开熟悉的家门,室内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按亮灯光,一切还如往昔,只是原班的家俱失去了生动的活力,过去那法国香水的芬芳早已荡然无存。
她走进卧室,床上是孤单的乾净,透露出许久无人躺压的资讯。她酸楚地出来,再次去推她的书房门:门轻轻地开了,没有像上回那样锁着,墙上挂遗像的地方空了,照片仰在电脑桌上,相框边上的黑纱依然围着,被围着的她,却还绽放着惊心动魄的笑。
晨回到客厅,疲倦地坐在沙上,怅然若失,不知如何是好。
贺看到了!是看到了她和那个法国人去喝咖啡吗?晨知道:老公不是小气的人,可是老公生气了,却是真的。
与法国人波波的相遇,是她不曾想到的:她以为只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商务活动,没想到的是竟然是他。
法国人一如既往英俊潇洒、色迷迷的样子,这令她厌恶,却不能不面对,更何况自己的生命严格说是他救的。
商务会谈还算比较顺利,出了点意外是:她看出她的出现让这个法国人有些始料不及。
他很有礼貌的问她:「请问:公司的老板不是贺先生吗?」
她说:「是的,贺总出差未在北京,我是公司总经理,可以全权处理公司业务。」
法国人直勾勾地看着她,那眼神肆无忌惮地失礼:「我们应该见过面的,是吗?」
她立即说道:「没有,肯定没有!」
法国人话题一转:「我认识你们贺总,我们见过面。」
她的心头大震,不由地问道:「是吗?」
「我给贺总从德国捎过东西!」法国人看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