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慈不想再往里走了,“你不是单纯邀请我来做客的对吧,是想跟我说什么?”
湛秋请她在沙坐下,“上次见面我情绪不稳定,话问得急,没有礼貌,惹你难过了,抱歉。”
湛秋说客气的话不是好事情,她的抱歉更像是一个句号。
比她继续较真下去还要令人忐忑。
“这也是我想说的话,抱歉。”
“很多话只是气话,没有道理,你不用听进去。”
沈清慈第一次否定自我。
“那我怎么分辨气话跟真话?”
湛秋认真问。
沈清慈不知道如何说,只能道:“你觉得不合理的部分,就是气话,合理的就是真话。”
湛秋却没完全领悟,可是也不想深究了,怕又聊到要让人掉眼泪的部分。
她就笑笑,“好啊,那我自己来定。不提了,今天我很高兴,也祝你玩得开心,当作我的弥补。”
说着想起来,“对了,你要送我的礼物是什么啊?”
她问,这次目光里有了期待,头微微偏,还像从前一样问她问题。
“一件你见过的物品。”
沈清慈给出提醒。
湛秋心想,别是那把破伞就好。面上笑道:“我很期待,什么时候能送到,我让人取。”
“我离开后,你就能看到了。”
沈清慈说。
湛秋不解,反而更好奇,“这么神秘?”
沈清慈承认自己这个人拧巴,她不想当场看见湛秋的表情,怕湛秋满意,又怕她不满意。
湛秋也尊重,为她倒了茶,倏然开口:“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这个转折的语气让沈清慈心头不受控地一沉,她感到喉咙干,把茶杯端起来,还没喝,又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