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秋坐在床边解开睡衣的扣子,才解一半,回头去看靠在床头跟她说话的沈清慈。
沈清慈的表情非常淡,眉目也清冷,只有胸前春光泛滥,瓷白画布上粉紫相间,是被啃噬的痕迹。
需要穿一件衬衫,扣上就好。
湛秋很快明白了她的意图,跟吃醋无关,其实只是为了保险。
“现在才问,迟了一点。”
湛秋明目张胆地讽刺她的道德心。
“迟归迟,你的回答呢?”
沈清慈不依不饶。
湛秋不想理她,继续脱换衣服,无所谓地说:“这跟你没什么关系,我自己会把握的。”
她又不跟自己谈,还管自己跟谁谈吗?
“湛秋,你是在隐瞒吗?跟人家过年,见家长,一起回国,还去了剧组探班,你的把握是什么,我认为我需要校验。”
湛秋现她不快了,不知为何,心情有点好,她也变得恶劣,以蚕食她人的情绪为生。
于是没有纠正,没有探班那回事,去了那个城市只是为了拿伞。
湛秋的恶劣有度,不想一大早真害人家生气,还是坦诚了说:“她前两天向我表白了,不过这不算进展,我以前也知道。”
“看来你还在考虑阶段。”
其实不是,但是湛秋听见有人说:“是啊。”
她自己的声音。
她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第81章“我们大小姐脾气都是这样”
日历翻到三月后,风雨与脸颊的关系要和气许多,它们的接触不再使人感到冬日的严苛。
第十九街的玉兰开了几枝,像在试探,更多的花苞在继续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