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两眼总是惺忪,眼窝感觉有点浮肿,没有镜子,不知道有没有黑眼圈,但我知道昨晚睡得不好,看着窗外的晨曦照耀、鸟语花香、天朗气清,却无法把我内心的阴霾给扫平,想必也是无法把小丽的哀伤给扫走。
因为宝玲只是给予大家少许时间。
依偎着,感受彼此的呼吸和脉搏,或者是余下的时光中能够做的最亲密、最甜蜜的举动吧?
“或者,我们出去走走?”
我向小丽提议道。
衣服纠缠不清地叠在一起,床上的水渍混在一起,也许是代表着我们的命运,根本就是分不开。
没有嘉敏的冷眼,没有Iris的啰唆,没有stephanie的喧哗,家里是有多宁静……也因为太静了,才让我们更容易胡思乱想。
我们不一言,便十指紧扣,打开门便出去了。
一路上,小丽十分热情地挨在我手臂,显得十分甜蜜,偏偏,幽幽的眼神,空洞的笑容,泛白的脸色,冰冷的手掌,无一不在控诉着我的寡情。
漫无目的的我们,来到了大市场,这个是公主下令设立的大市场,承载了许多人的梦想、也给予许多人的生活依靠。
但当时间越是接近,手便捉得越紧,希望便逐渐熄灭。
“又甜又大的苹果!”
“快来看看哦!”
喧哗的叫卖声,仍然无法把我们从沉思之中唤醒过来,直到……
“这是却格王国的特产哦!”
很熟悉的声音……
我和她四目交投,熟悉但同时又很陌生,毫不闪避却显得十分拘谨。
“晶晶……”
我口中喃喃。
晶晶马上别过脸去,她装作若无其事,我于她,彷如不相识的路人一样,自顾自地站在档前叫卖。
“晶晶妹妹。”
小丽热情地和晶晶打招呼,晶晶却呆望着我们。
“请问这要多少钱?”
这时有一位客人向晶晶询问。
“先生,请问想买点甚么?”
晶晶马上装作殷勤地招呼客人,对我们的态度很冷淡,但我看得到,她的目光潜藏着无尽的期盼和悸动,即使脸上有半分的抽动,也逃不过我的目光。
她即管装、继续装……
“晶晶很忙的,我们还是先别打扰她了。”
略微失望的我,只好用了个借口,拉着小丽离开,皆因我知道,我实在没有再找她的理由,也觉得不好意思,只好怏怏地离开,消失于她的视线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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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一整个上午,我和她都饿了,找了家餐馆,席上,小丽也没有吃了甚么,只是吃了点面包,喝了几口汤而已,而我胡乱地吃了点东西,便匆忙地离开了。
走在路上,很安静,也没有甚么交谈,只有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看着太阳高高挂在半空,却又万里无云,炎热的气温让我们不得不停下来,找个阴凉的地方,稍作休息,坐了下来,小丽取出手帕,没有理会自己的脸上到底流着多少汗,仍很细心地替我抹着额头上的汗,强装的甜笑,让我心生愧疚。
“如果当日兽人族没有出现过,那有多好?”
小丽苦笑地说。
“嗯。”
虽然点点头,但我知道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
她想回到过去,回到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回到至死不渝的甜蜜时刻,回到悠哉游哉的欢欣时候……可是,一切都只能在回忆之中去回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