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毅俊美的面容,强剧的心痛焚烧着冰冷的知觉,原来,早在柳清月放弃挣扎臣服时,冷浮云便烙印在心中深处;曾几何时,怨恨成了不堪言明的情感的掩饰,在柳清月假借保全他人的委屈求全中,竟是藏着可耻的私心……
不应该是这般不知廉耻、不应该是这般颠乱人伦的……
冷浮云抿着唇,恼怒柳清月的满怀忧伤,不满柳清月的泪如雨下,捉起柳清月的手腕,不带情感地问口:“跟我走。”
柳清月推拒着,却挣不脱他的箝制,然后,开始觉得万般委屈,带着哽咽激动地低喊着:“为什么?不放过我?”
连心,都要侵扰。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冷浮云一顿,闪着灼光的眸逼视柳清月的面容,思忖在他的瞳中流转着,缓慢却坚定地回答:“全部。”
抬起柳清月的下巴,强横地加注:“你的心,不允许有其它人!”
全部?
柳清月瞠大眼愣对着他的瞳眸,脑中不断地反刍他的字句,感觉惊讶如涛浪般冲击,柳清月万万想不到,他企图从柳清月身上求得的,竟是连柳清月自己都摒弃的东西!
慢慢地,惊愕转成涩味的苦笑。
柳清月的头重得很低很低,嗓音嘶哑着:“心……不给。”
头一次,明目张胆地反抗他,柳清月字字地说着违心之论,或许是管不住那不堪的情意,但表面上的尊严,是谁也夺不去的。
冷浮云勃的怒气透过如炼火灼烧的眼眸四散,卷起一旁气流乱窜带起风沙漫天飞扬,再度强制柳清月对上他的眼。
“是因为……给了谁?”
阴沈口气更加骇人:“慕容袁还是莫另?”
给了你。
但柳清月沉默不言,只在他如同撕裂的视线下,慢慢审视这张占满柳清月思绪的脸。
柳清月想,是因为羡慕吧,健硕的身形、高强的身手、夺目的神彩,叫人无法不被他所折服的傲然霸气,这个人身上,拥有所有柳清月冀求的一切,所以,浮动的心才会在不留意时,一点一滴地被蚕食而去。
柳清月专注地沈陷在他深不见底的黑瞳中,他紧扣住柳清月腕部的手也执拗地不肯收回,柳清月们两人就这么如绷弦似地对峙着,一旁的斗杓见情势僵持,担心冷浮云错手伤了柳清月,不得不硬上头皮插话:“主子……”
冷浮云很明显地完全不把斗杓的叫唤当一回事,目光仍是紧紧锁住柳清月的眸子不放,柳清月在这当头也是固执,怕若一错便全盘皆输;可笑是,柳清月实在不明白,柳清月的意气用事是为了什么!
毕竟,连心都没守住了……
柳清月和冷浮云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对视,直到,斗杓听似自远处飘散而至的字句如针尖地介入,“心这种东西啊,不能用要的,得用换的嘛……”
冷浮云闻言身形猛烈一震,暗色的瞳仁内闪过什么,不久,便放开手,凝睇柳清月片刻后,再次不一语地转身离开,柳清月还在为斗杓的话和他的反应讶异怔忡着,回神只来得及看见冷风吹动他的衣裳的下摆潇然飘逸,不一会儿即不见人影,甚至是那些正与兄长们搏斗的蒙面人也连带地消匿无踪,惊愕得兄长们一阵莫名其妙。
就……这样……?
事情的展太出乎预料,柳清月无能思考,全身的力气彷佛被抽干一般,乏力一软,险险跌倒在地,还是斗杓眼捷手快扶了柳清月一把,听得出担忧的口气:“小姐没事吧?”
柳清月靠着斗杓的臂,思绪里还是一片浑沌,冷浮云最后的神情,如铁烙般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兄长们快地围上,柳孤渊将利剑指着斗杓:“放开。”
斗杓在确认柳清月无事,举起双手,回复那笑眼的面容,“诸位公子别误会!小的绝不会危害五公子的。”
孤渊小心翼翼等候其它兄弟扶起柳清月,才严肃地面向斗杓:“你到底是谁?还有……他是谁?”
柳孤渊认出斗杓即是那日于清丰城武林盟所遇的总管,沈声问:“是裘裴心指使?”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