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尸万段?”
曹少钦阴柔淡漠的嗓音微微一变,呵呵笑道:“三十年的孟春秋,二十年前的梅念笙,这几年的周淮安。”
“他们都想我死。”
曹督公横剑在胸,手指轻抚那宛若一汪春水的剑身,屈指一敲。
“叮”
!钟磬之声,余音不绝。
“可这些人,或死在我的剑下,或被我略施小计,亡于背刺。无一例外!”
“行了行了~!”
任韶扬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自吹自擂,盯着他,杀意值飙升!
“我只想打死你,废他妈什么话?!”
嗡的一声响,铁钎若怪蟒出洞,嗖地探出。
曹少钦眼看青年手中的烧火棍袭来,狂风浩荡,劲力排空,不由得“咦”
了一声,长剑反手一截。
当!
铁钎和长剑一碰,火花闪烁,两把兵刃搭在一起,好似黏了胶水。
任韶扬喝了声:“脱手!”
铁钎顺势旋转。
曹少钦哪里见过如此神力?
虎口一热,长剑顿时脱手飞出!
可他到底是当世绝顶,反应极其迅疾,五指成爪,猛地一吸。
“嗖”
的一声,长剑如燕归巢般回到手里,当即顺势由下而上,挑向任韶扬面门。
常人使剑,需得垂肘运腕,剑法才能灵动。
可曹少钦这一剑,却是肘、腕不动,只借了腰力,转折如龙,剑尖顿时猛向上疾挑,起势之突兀,恍如飞来之峰,夺人心魄!
这一剑便是太岳剑法的绝招——“震剑起苍黄”
!
任韶扬怒喝一声,不理来剑,铁钎向对方胸口搠去。
他手中铁钎虽嫌笨重,声势却极是惊人,只伸出尺余,便发出云雷天风般的怪啸。
刹那间,任、曹二人身影交错,长剑掠过任韶扬的肩头,带起一蓬血光,任韶扬的铁钎则扫中曹少钦肋下。
曹督公闷哼一声,踉跄两步,半边身子都麻了。
任韶扬肩头血流如注,可看到捂着肋下的曹少钦,却是狞笑一声:“好个阉狗,‘目明式’真让你玩出花儿了,竟然躲开这一杵!”
与此同时,任韶扬的眼前虚空,文字又缓缓地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