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臣,你这家伙。”
吉尔伽美什一边笑着,一边摇晃着酒杯。
里面香醇的红酒就是那般瑰丽,美得夺人心魄。
吉尔伽美什抿了一口,嘴唇上残留的酒水就好像人类血液那样,给他平添了一分妖冶,三分残酷。
于是远坂时臣将头低得更深了。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能让吉尔伽美什看到自己对他的不尊重。
是的,远坂时臣并不是发自内心的尊重自己。
吉尔伽美什内心同样敞亮,这个男人之所以愿意做自己臣子,不过是为了那什么圣杯战争的胜利罢了。
但吉尔伽美什依旧答应了远坂时臣的臣服;
你不觉得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委曲求全,卑躬屈膝是一件很令人愉悦的事情吗?
吉尔伽美什和远坂时臣就是这样相互利用的关系,联盟像是玻璃,敲一敲好像还挺硬,可只要从手中滑落就会在摔到地上的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我已经半只手没有握住玻璃了,时臣。’
你一个人拿着玻璃的另一边能稳住它不让它落下吗。
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然后站起身来。
“英雄王?”
远坂时臣摸不着吉尔伽美什的意图。
“最好如你所说能够让我感到愉悦,时臣。”
吉尔伽美什灵体化而去,徒留话语让远坂时臣面沉如水。
“毕竟你也知道愚弄一名王者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
小心我三道令咒下令让你自杀啊,吉尔伽美什!
唉!
远坂时臣捏了捏自己的三叉神经。
方才只是气话罢了,真让吉尔伽美什自杀了,那他这圣杯战争还打不打了?
远坂时臣看向客厅边落地镜里的自己,喃喃自语。
“曾经时钟塔里受过的屈辱比这还多,忍一忍,忍过去了就是海阔天空。”
我说的对吧,镜子里的冬木大窝囊?
远坂时臣不再看向镜子里那个不像是自己的自己,转而看向了夜空,感慨一声。
“无月之夜啊。”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韦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