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功能和肾功能的指标也没有因为药物的使用而产生必然损伤。
“完美的检查报告,”
医生姐姐说,“除了定期复查以外,你现在基本可以完全把自己当成和从来没有病的正常人一样了!”
“你已经高二下了吧?加油,考个好大学,胜利在望!”
傅斯霆:“好!”
好笑的是从医院出来后,他还接到了去年卖衣服的店长的电话。店长仍记得他这个寒假销冠,想问他来不来继续兼职。傅斯霆遗憾地告诉他,他要好好备战高三啦!
本来一切向好。
可江月萍的身体又再度不行了。
江月萍是在傅斯霆做完病灶切除手术之后才知道儿子得了病。此事让她备受打击,但反而一度因此突然振作起来。
之后傅斯霆的化疗放疗期间,她除了按时回医院透析外,平常都经常在家里忙活给傅斯霆弄好吃的,并厉声轰走了那些抱着种种险恶用心想来劝她放弃儿子改嫁的所谓亲戚们。
终于傅斯霆撑过了一年的治疗期,大家都以为这对母子终于苦尽甘来、雨过天晴。
然而一转眼,江月萍又住进了医院。躺在病床身上接着各种管子,浑身苍白浮肿、气息奄奄。
傅斯霆推开门,熟悉的医院病房气息扑面而来。
江月萍转过头来看儿子时,透析室的日光灯打在她蜡黄的脸上,浮肿让她整个脸大了一圈,眼睛都几乎眯成一条缝,看不出半点曾经美丽的模样。
"
妈,今天感觉怎么样?"
傅斯霆握住她的手,冰凉的温度让他心里一颤。
"
好多了。"
江月萍的声音很轻却很急切,“小霆,你让护工走吧,太贵了……妈能照顾自己。万一我以后不行了,总也得给你留一点。”
傅斯霆垂眸安慰她,家里还有存款,至少应付一定时间还是绰绰有余的。
江月萍眼里浮现出雾气:“唉,都是妈妈拖累你,让你小小年纪操心那么多事。”
她说着,又哭起来:“我怎么就那么命苦。”
“我也没做过坏事啊。只想好好活着,怎么就那么难。”
“……”
江月萍住院后每天都要透析。第二个月时,情况终于有所好转,可转天病情又再度急转直下。
那天早上,傅斯霆接到通知从学校气喘吁吁赶到医院时,她已经推进抢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