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把“反派”
怼得哑口无言,周酌远短暂地爽了一下,他看向做完手术模样凄惨的林博旭,恨屋及乌语气很差劲却又忍住不说难听的话:“我回去了。”
林博旭这次没有阻止,兴许是因为刚才的争吵让他感到不舒服和进退两难。
不过在第二天中午,周酌远允许的通话时间,他躺在病床上又给周酌远打来视频。
麻药过去以后,骨折的地方痛得厉害,林博旭额头上布满细汗,笑起来眉头也是不由自主地皱着:“小远,下午有事吗?”
周酌远看到他这样,合上刚写一半的练习册:“还好,你有什么事?”
林博旭:“可以来看看我吗?爸妈都不在,我有点事想跟你讲。”
周酌远想说有什么事情电话里不能讲吗?转念一想觉得应该是借口,林博旭的那些狐朋狗友关键时刻都靠不住,所以受了伤很痛苦的林博旭一个人在医院会感到落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吧,但是我不能待太久。”
他这样说。
林博旭的病房是三人间,但是运气很好另外两床都没人,他选了最里面的一个病床,正捧着果盘“咔嚓咔嚓”
地吃,看见周酌远进来,他忙招呼人坐下吃水果。
周酌远没有什么胃口:“老板赔你钱了吗?”
林博旭从来志向就不远大,去工作仅仅是因为被弟弟骂乞丐伤到为数不多的自尊:“赔了,我这段时间算是躺着赚钱。”
周酌远望向他被石膏裹住的腿:“医生说多久可以恢复正常行走?”
“三个月到六个月吧。”
三个月。
所以前世,林博旭根本没有遭遇过这样的事情。
周酌远手指蜷缩了下:“疼吗?”
林博旭没有觉,大大咧咧地往嘴里塞一块苹果:“当然疼,当时几乎疼疯,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换来几个月长假,挺值的。”
“你会恨我吗?”
周酌远这一句话说得极轻,轻到林博旭差点以为是幻听,他愣怔片刻,然后对着情绪低落的周酌远龇牙咧嘴:“当然恨你,要不是你骂我乞丐我怎么可能这么惨?”
周酌远一听这话,自我保护机制启动得很快:“我又没有逼你去工作!也不是我让你违规操作的!”
林博旭用黏糊糊的手揉了把他的头:“那不就得了,你在这里自责个什么劲儿?以前没现你道德感那么高呢?”
周酌远炸了:“你手上全是果汁不要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