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当真要如此吗?”
红玉看着手中的毒粉,心中犹豫。
“怕什么,听我的便是。”
温清漓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红玉手巧,为她梳的蝴蝶髻将她的及腰长发盘起。再插上一支流苏发簪,更显少女天真烂漫。玉色飘带将发髻束起,其余部分垂至身后。
小姐未施粉黛,便已经如此美貌,却非要用这毒粉将容貌毁去。红玉同为女子,忍不住为此惋惜。
药粉见效极快,刚触及肌肤温清漓便感到一阵痒意。不过片刻,那处皮肤便已经长满红疹。
“若无解药,只需三日,此处便会溃烂流脓。”
红玉瞳孔挣大,“那小姐怎可给自己用。”
温清漓淡笑,“无妨,在我身上最多只能长几个时辰的红疹罢了。”
闻言,红玉终于放心,她没有追问是为什么。她知道这是小姐身上的秘密。
“只为我化眼妆即可,同这发髻一样,要看上去天真无害,楚楚可怜。”
前厅,仪式还没开始,席间宾客按男女分坐两席,皆谈笑寒暄,两席之间以屏风相隔。
温宏业招揽完客人,翘首以盼,心中焦急。
迟宴声到底会不会来?
温夫人在一旁小声宽慰,“老爷何必如此在意,就算没有迟宴声,有我父亲帮助,官至高位也只是时间问题。”
温宏业闻言更加烦躁,甩手将她拂开,“一介妇人,你懂什么?”
被推开的温夫人踉跄一步被李嬷嬷扶住,心中恍惚。
一介妇人?她也曾随父亲鲜衣怒马,驰骋边疆。虽不曾上过战场,但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闺阁女子。
若不是因为爱上了他,为他甘愿囚于后院,又怎会成为他口中什么都不懂的一介妇人。整日为了府中事务操劳,容颜不再。
温夫人看了看席位上已经许久未见的父兄,又痴痴的看着温宏业的身影。
什么时候他才能明白,只有自己会倾尽一切去帮他,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不过是徒劳。
“老爷,我先去看看漓儿可收拾好了。”
温宏业这才肯看她,“对对对,无论如何,漓儿今日都不能出错。”
他已差人四处散布了温三小姐容貌无双,可称京城第一美人的言论。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让漓儿名冠京城。
看出他眼中的急切,温夫人心中快意,今日温清漓定会令他失望的。
席间,温玉宛正与谢柔凑在一起。
“柔儿,我方才见谢大哥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