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规律,女人永远比男人要会说谎,而且女人的谎话对男人往往要更有效。
我没有见过比初邪更会说谎的女孩。我甚至不知道初邪和我说的话有几句是真的,我只是一厢情愿的相信着她。对初邪的信任感,就好像她身上最后一件贴身的衣服,充满了危险的诱惑力。这种诱惑力让我欲罢不能,我只能带着一丝忐忑不安,死心塌地的信任下去。
而对其他人而言,在并不了解她的情况下,很容易就掉进她做好的圈套里。
初邪的谎言最致命的地方是,她并不一定要让你相信她的话,而是让你在怀疑之中不得不选择她想让你走的那条路——这也许是最高级的谎言吧。
人类从未真正以自己的谎言为耻,因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谎言就是我们作为独立个体而存在的最好证明。
扎尔卢什卡盯着初邪,似乎想要通过初邪的表情来分辨她话语中的真假,又像是随时要扑上来从猎物身上撕咬下一大块新鲜血肉的食人熊。
然而看到他的表现,我就知道这第一步的虚张声势已经成功了。因为我们最害怕的就是完全不听我们的声音,只遵遁自己判断的对手。
最终,扎尔卢什卡抬起了粗壮的手臂向后晃动了几下,大声道:「哎!就这么两个冒失鬼,你们犯不着这么紧张。」
听到他这句话,周围近千名战士才纷纷收回了能量,然后慢慢的往后退去。我用余光观察着他们的行动,做着自己的判断。
这些能够在第一时间围上来的战士,都是自由军的核心。他们的等级高低很难进行猜测,我只知道他们体现出来的执行力足以证明他们对自由军的忠诚度。
他们在包围我和初邪的时候,所站的位置都相当讲究,在相互之间很有分寸的留出了足以施展自己力量的空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原公共政权的士兵,否则也不会有这种集团作战的经验。
然而他们的作战经验都是属于千人量级作战的范畴之内,在军团级别的战争中,那些经验也只能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而已。只要看他们零散的行动就能知道,他们在面对新人类的能量战争的时候,仍然处于一拥而上的水平。
不足以和我的军团一战,我做出了最终的判断。只要能够排除对方级战士威胁,凭借局部的战术运作,我甚至有信心以两位数的伤亡代价将他们全部击溃。
只不过,我和初邪冒着性命的危险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来观察对方的战争能力。
「扎尔卢什卡,自由军的行动,你能说了算么?」我开口对他说了第一句话。
扎尔卢什卡并没有接我的话,他咧开大嘴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军团长大人,我们两个之间暂时还没有什么矛盾,你不会任由这个女人在这里胡来的吧?」
他以这种方式岔开话题,我就知道,他并不是我要交谈的对象。
「我来这边的是要和自由军真正的脑谈一谈,如果你说了不算,最好少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扎尔卢什卡将手按在了剑柄上:「看来我有必要用这把剑赢到你的尊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