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月光里,女孩温柔地抚摸着毛绒动物,笑得恬静美好。
梁霁风难得地见到婉晴笑得那么动容。
跟刚才在射击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她完全两个版本,不由看得有几分入神。
以至于身下的飓风停下脚步时,他差点重心不稳地摔下去。
婉晴听见动静的时候,梁霁风已经从马背上下来。
他浑身汗淋淋的,接起老于递过去的毛巾和水,随手擦了一把脸上汗渍,将毛巾搭在肩上,扭开水瓶盖,仰脖一顿猛灌。
男人咕咚咕咚的喝水声在这寂静的旷野里像是带着节奏的乐曲,显得如此动听。
婉晴不由想起他刚才在射击场上教自已射击时,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脉搏还有呼吸声。
路灯下,男人突显滚动的喉结跃入视线,令人无法忽视,还有往下淌的汗珠,分明是一副勾人心魄的画面。
浑身都是成熟男人的气息和魅力,生生地撩燃她的小心脏。
她想起射击台上他们之间那些亲密接触,有些后知后觉地脸红。
“梁婉晴,看什么呢?”
男人喝完水,垂下眼睫对视上婉晴的眼睛,沉沉黑眸里藏着深不见底的骇浪。
婉晴像是偷窥被人抓包立马垂下微热的小脸,伸手指着一旁看见梁霁风后吓得瑟缩一团的小兔子,嗫嗫嚅嚅道:“哥哥,我可不可以养它?”
梁霁风的视线随着婉晴的手指,看着那只缩成一团的小兔子,微微扯唇,“养它?你知道多麻烦吗?你自已都要别人养,还要给佣人找事做。”
“我……我可以学的,我来帮它处理伤口,一定不麻烦陈妈和菲姨……”
婉晴感觉得出梁霁风今晚的心情不算差,试图跟他讲讲道理,或许能够博得他的同意。
“不可以,你马上要考试了,玩物丧志你懂不懂?”
梁霁风瞧着女孩那副祈求模样,并不为所动,完全摆出一副家长的态度说教起来。
“一只小兔子而已,养着也是陶冶情操,还能令人精神放松,这有何不可的,梁老四,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晚一步落地的宋霆琛笑呵呵地走到婉晴身边。
边说边弯腰伸手拎起那只小兔子的耳朵,左右打量一番。
婉晴忙不迭地点头认可宋霆琛的说法。
对宋霆琛投去小迷妹崇拜的眼神,觉得宋霆琛的形象又光辉了不少。
不愧是做领导的人,哪里是梁霁风那种粗俗莽夫能比得上的。
虽然梁霁风也是文武双全。
婉晴就是觉得梁霁风这人跟宋霆琛比起来少了一些文雅气,多了一份暴戾的野性,随时都有可能兽化。
梁霁风分明瞧见了婉晴看着宋霆琛的那双花痴眼里直冒粉色心形泡泡。
这小没良心的东西,胳膊肘往外拐,她是不是忘了自已姓什么了?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梁霁风走上去一步,伸手夺了宋霆琛手中的兔子,眼风扫过一旁的婉晴,淬了寒冰一样的眸子,像一把利刃,直逼人心窝。
他拎起兔子腿仔细瞧了瞧,血痂那么明显,伤口很深,野外传播途径,肯定是有病毒的。
小东西不知道自已体质差,万一传染一个禽流感什么的,她还想不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