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皖掀开门帘,霍薪到她面前为她把车梯放下,伸出小臂让萧皖搭扶。
萧皖一如往常的样子,嘴角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
伸出手轻搭在霍薪小臂,提着裙摆,缓缓下了车。
她没搭上几分重量,霍薪没感受到什么压力。
搀扶的这一会,他就只有一个感受。
凉。
好冰,跟皇上说的一样,这手像是冰块一样。
萧皖下车站稳,掸掸衣裙。
如今此处是坊间最为富庶的地段,一间铺子就得价值千两,平民百姓进不来,能瞧见的就只有富人。
周围一下子宽敞了不少,不若刚才那般人挤着人。
嬴畟没用霍薪搀扶,自己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手里还拿着那把纸伞,走到萧皖身边替她撑在头顶。
两人贴得很近,嬴畟的半身紧贴在萧皖的背,一低头就能在她耳边轻语。
萧皖也没在意,手里拿着刚刚看上的那把小页折扇半开着微微掩唇,低声笑了两声。
“皇上怎么如此熟练?”
嬴畟不理她的取笑,做出几分暧昧的样子,他低着脑袋,在外人看着就是他恭敬的在听萧皖说话。
而他二人之间才能知晓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娘娘也挺熟练的。”
他用身子往前撞了她一下,没怎么收力,把萧皖撞的一个踉跄,好在她武功底子好,顺势迈出一步往前走着,根本看不出是嬴畟使坏。
萧皖一收折扇,往楼外楼里走着,嬴畟规矩的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往前走。
她手中的折扇被她不安分的来回在指尖转圈,虽说是严冬,可放在她身上却并不违和。
反而在她说笑时候,带着翠竹一响撑开半面挡在面前还颇有风味。
两人走进楼外楼,这地方的确眼瞧上去就是华贵,入内的人穿着皆是不凡,周遭伴随着各色各样的佩环碰撞的响声,一个一个的眼看上去不是简单的。
萧皖走到门口的侍者处,从袖袋中掏出一只小巧的玉佩,是嬴畟刚才在马车上给她的。
那人看着玉佩对着萧皖鞠了一躬,最后拎着二人往里走。
一层都是散客,五五横竖几列,一共二十五位。
而二楼三楼就都是厢房,是有身份有地位,被楼外楼认定的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