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惊朔拍拍陆辞雪的肩膀:“都是男人,怕什么羞。”
陆辞雪:“……”
见陆辞雪还不肯松手,乌惊朔沉思半晌,大手一挥:“公平起见,那大人也脱,给你做个示范。”
陆辞雪更是吓得眼眸瞬间睁大,手忙脚乱地按住乌惊朔的手,面红耳赤道:“不用、不用了大人,不用了。我脱,我脱便是。”
给人吓得都结巴了。
乌惊朔虽然很愧疚,但他真的没办法,他只是一个对修真界医学知识技巧掌握不多的医盲:“大人也是男人,占不了你便宜,你放心,看看伤而已。”
陆辞雪闷声应了几句,深吸了几口气,才松了手,把里衣褪到腰腹。
乌惊朔一眼就看见陆辞雪腹间潦草缠着的纱布,上面还有褐色的血迹。
那是陆辞雪借着他的手捅下去的那一刀,合理怀疑陆辞雪在一个月前匆匆处理好之后,就再也没有管过了。
陆辞雪肩上和胸膛都有深深浅浅的刀疤,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似的,只等这些伤口愈合到不流血了,便也懒得管了。
陆辞雪两只手更是重灾区,手腕上遍布着纵横的刀疤,新旧交替,让人怀疑他究竟往这里割了多少刀。
除此之外,陆辞雪全身遍布大大小小的淤青和焦伤,留下大片大片雷火烧灼的痕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乌惊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异常沉默起来。
陆辞雪立刻就慌了。
这些伤口都是他拿来保持清醒用的,不伤及心脉,都不是大事,只是他当初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在想死和不能死之间拉锯了很久,再没有心力去管这些不起眼的小伤。
他终于开始懊悔自己以前不拿这些东西当回事,现在落进乌惊朔眼里,平白惹大人伤心。
陆辞雪匆匆把衣裳披好,往乌惊朔怀里钻,逼迫他把注意力转移:“……您说好的,只是看一眼。”
他闷声说:“大人,这些伤口一点也不妨事,随便涂一点药隔夜就好了,不信的话您明日来看。”
“……”
乌惊朔低声问:“这些烧伤是怎么来的?”
陆辞雪向来秉持着不对大人撒谎的原则:“是我进阶时天雷劈的,您不要担心。”
虽然没说全就是了。
乌惊朔甚至不敢回抱回去,怕压着陆辞雪的伤。沉默半晌,他哑声道:“辞雪。大人,真的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