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又没瞎,怎么会觉得我也喜欢他?”
虞礼靠在门上撇了撇嘴。
如果不是念着爷爷和许柏承爷爷的情分,他今天说话可不会这么客气。
伸了个懒腰,虞礼准备拿衣服去洗澡。
就在这时,房门被重重地敲了两下,可两下声响过后,外面便没了动静。
许柏承又追上来了?
虞礼没开,只是问:“谁啊?”
外头的人沉默了半晌,最后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虞礼没听懂,但他听得出来这是陆擎的声音。
虞礼将反锁的房门打开,嘀咕道:“你刚刚说什么呢跟念咒语似…啊——!”
门刚一开,一个带着酒气的沉重身躯便整个压在了虞礼身上。男人的手紧紧搂住了虞礼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半闭着,嘴里哼出来的都是听不清调的音节。
虞礼被他压的一个踉跄,堪堪扶住了房门才没倒下去,骂骂咧咧道:“陆擎!你是不是喝醉了,喝醉了回自己房间睡觉,赖在我身上干嘛?!”
“不睡觉…”
陆擎咕哝着,似乎是怕虞礼真让人把他拉回自己的房间,抱的愈紧了:“头好晕…小礼……”
虞礼撑着他,艰难地锁上了门,对陆擎道:“你不能所有的重量都放在我身上,我抱不动你。”
陆擎反应了好一会儿,微微直起了身体,方便虞礼把他撑到床上。
虞礼这辈子从未如此步履蹒跚过,从房门到床铺的距离,他第一次觉得这么遥远。
回忆陆擎抱他的时候,好像一只手臂就能很轻松地把他托起来。
虞礼想。
也许我也应该去撸撸铁。
这一路累的虞礼气喘吁吁,等到终于来到了床边,他还没来得及高兴,陆擎便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一起跟着倒的,还有被陆擎压在身下的虞礼。
“……”
虞礼推他,推不动,那只横在自己跟前的手臂跟铁桶一样。
“陆擎,陆擎!”
陆擎在他耳边轻哼了一声。
虞礼:“让我起来,你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