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翻江倒海,把宿舍翻了个底朝天,压根没见到一点药的影子。
药呢?花不语满头大汗,瘫坐在椅子上,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晓鱼以为她悲痛忧愁,便安慰她道:“没事的,你再想想是不是放到别的地方了?”
“对啊,有些东西,你要用的时候找不着,过几天不用了,就自己跑出来了,药这东西也一样。”
墨子茵也在旁边附和。
花不语坐在那里半天没反应。
三人急了,走过去拍拍花不语的脸,心想不至于吧,那些药难不成还是治脑子的?
而后,她们就看到花不语双眼眯起,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翘,双脚离地欢呼雀跃:“终于不用吃药了!解放了!陈天吃药我都快烦死了!”
合着你刚才一脸沮丧是以哀景衬乐情啊!
“你不吃药怎么行呢?咱们还还是再找找看吧。”
沈如壁强行把要起飞的花不语按回椅子上,苦口婆心地劝。
“还有必要吃吗?反正都是最后一个疗程了。”
花不语推开沈如壁的手,拿起衣服走进洗手间,嘴里还嘟嘟囔囔:“每吃一次都跟要噎死似的。”
三人:“……”
钢琴教室
窗帘又重被拉上,阳光照不进来,四下里昏暗无光,一片影影绰绰,一个人影正趴在钢琴上,睡得正熟,只不过,他呼吸粗重,大汗淋漓,眉头蹙的像把锁,好像势要锁住梦里的那些魑魅魍魉。
段千翼做了个梦,梦里只有两样东西——声和光。
“嘭——嘭——嘭——”
三声一个循环,由远及近,由小及大,围着他就是不散,像厉鬼索命!
那光也是,原先只是一个小白点,伴着声音,从远远的地方飞驰而来,又在他吓得魂飞魄散时戛然而止,他想捂住耳朵闭紧眼睛,却于事无补,想跑,却无济于事。
总算,它们停了,但取而代之的又是另一个让他狂的声音:“她吃的的药和火锅里的辣椒素生了化学和免疫反应,这可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