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旭跑过来:“这?个时候还在乎德莱文?干什么?你不应该关心艾薇吗?你到底——”
“回答我,”
洛林说,“你们只需要回答问题——荡荡,你去?这?里闻一闻,有没有艾薇的味道。”
戴兜帽的荡荡迅速跑向刚才德莱文?来过的那个岔路。
他轻而易举地依靠嗅觉辨认出味道,沉闷地说:“有,但是应该还有一段距离……至少?五十米左右;里面有风,会扰乱我的判断,我暂时无法辨别方向。”
“做得很好,”
洛林说,“安雅,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他的声?音压低,听不出情绪,冷淡得像审讯室冰冷的机械椅,没有温度的子弹,坚硬的镣铐——
安雅忽然记起一点。
洛林和茨里,两个人?都很擅长审讯。
他刚才那种专注的、心无旁骛的注视,并不是一种特殊,实?际上,不过是在审视她有没有撒谎。
是她误会了。
“我有,”
安雅不自在地说出真相,又忍不住为自己找寻借口,“德莱文?的手上好像有牙印……光线黯淡,我看不清楚,只是感觉有点像……或许也是胎记。”
洛林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失望。
这?一次,安雅清楚地明白,这?种失望并不是对?她。
而是德莱文?。
“德莱文?没有胎记,”
洛林对?松旭说,“去?叫醒还在睡觉的茨里,告诉他,务必要将?德莱文?抓住——你只要告诉他一点,现在的德莱文?也被’污染’了。”
松旭跳起来,毫不含糊,拔枪就追,头也不回。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洛林对?安雅说,他说,“感谢你提供的线索。”
这?话说得很冷淡,也没有任何讽刺的意味,友好到完全不像从?洛林口中说出。然而,越是这?样,越令安雅感觉到“被无视”
。
洛林彻底将?她排除在这?场行?动之外,这?句话的意思不亚于“你可以一边凉快去?了”
。
“不,”
安雅说,“我还能提供帮助,事实?上,我也能嗅到艾薇的味道……那边有块石头,是松动的、可以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