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廖略微迟疑了下:“殿下上次来问的不是礼部吗?”
姬元徽微笑:“本王兼着礼部的职务,若是夫人也在礼部,日后升迁免不了要被人说是本王假公济私,还是避一避嫌为好。”
陈廖还是有些犹豫:“只是刑部眼下空缺的职位,品阶要比礼部的低些。”
低点就低点,又不是不能升,一上来就太扎眼反而不好。姬元徽随口问道:“低些是多低?七品?”
陈廖答道:“正六品。”
“噗,咳咳咳……”
姬元徽被茶呛了下,眼睛都睁大了些,“正六品还低?就算是状元刚入朝一般也只封个从六品的翰林修撰。”
陈廖解释道:“裴公子是裴御史之子,又是皇亲,若是品阶太低,怕是不太合适的……”
裴寄的面子不要紧,也就是顺口一提,但若事关皇室,那便不同了。
姬元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有劳大人费心了。”
。
这几日礼部的公务不少,礼部尚书带头加班加点处理文书,姬元徽虽说是亲王,但终归官衔低他一阶,提前走了怎么看都不太合适,饶是他心再大也不能跟从前一样申时便散值归家去了。
酉时,姬元徽头昏脑胀的从官衙离开,刚走没几步就被人拦下了。
“三殿下。”
家仆打扮的人低眉顺眼向他行礼,“我家主子想请殿下移驾一叙。”
姬元徽望见了停在不远处的车舆,装作不认识打了个哈欠糊弄道:“谁啊这么大架子,不见。”
说罢抬脚便走,却又被拦下了。他蹙眉不耐烦道:“敢挡本王的路,你有几个脑袋可砍?”
“殿下,请殿下留步。”
那仆从见他不为所动,终于搬出了靠山,“大殿下有要事相商。”
“大哥的人啊,怪不得这么大胆子。”
姬元徽揉了揉手腕,粲然一笑,“替我向大哥告罪,今日怕是不能奉陪了。早上出门前答应了夫人散值后陪他去猎兔子,不好失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