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在屋子里躺了一会儿,感觉酒意消散下去之后才走出去。
外面的诗会应该是已经到达了高潮。
还可以看到文人为了一篇策论,争论的面红耳赤。
刚走出去不久,便见灵鹃小步跑过来。
“娘子,刚刚常公公来了一趟。说四皇子的伤加重了,如今昏迷不醒,正嚷嚷着要见你。”
听到灵鹃的这句话,沈鸢微微一愣。
萧誉是为他挡的刀,去看他本来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一想到那晚他对着自己说的那些话,沈鸢的眼中便不由得划过几分暗芒。
“这话应该是贤妃娘娘传的吧。”
沈鸢的这句话说完之后,灵鹃微微一愣。
“来传话的人的确是常公公,不过娘子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四皇子如今正是昏迷,传话的,也只有贤妃娘娘了。”
“这么说来我不去还是不行了。”
徐贤妃同沈鸢之间本就有矛盾,这一趟进宫,不知又要起什么波澜。
沈鸢轻叹了口气,虽说不情愿,可礼数不能丢。
所以她让瑞桃将备用的衣裳拿过来换上,又重新整理了一番。
马车缓缓驶向宫门,沈鸢坐在车内,思绪万千。
想起萧誉挡刀时的模样,她垂眸不语。
不过一想到贤妃平日的刁难,又让她多了几分警惕。
到了宫门口,沈鸢刚下车,便看到常晖候在那里。
见沈鸢过来,常晖满脸堆笑,迎上前去:“沈二娘子,您可算来了,四皇子都快急坏了。”
沈鸢微微点头,跟着常公公快步朝萧誉的寝宫走去。
一路上,沈鸢留意到四周宫女太监们的眼神时不时扫向自己,窃窃私语之声隐隐传来。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有些不对劲。
终于走到了寝宫门口,常晖撩起门帘,恭敬道:“沈二娘子,请进。”
沈鸢深吸一口气,抬脚迈入。
寝宫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萧誉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还渗着细密的汗珠。
“誉儿为你挡刀,生死未明,沈二娘子倒是在宫中过得潇洒自在。”
一个温婉却带着几分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鸢转身,只见贤妃正从内室走出,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眼神中带着审视与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