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合掌,瓷瓶被她牢牢握住,像是要嵌入掌心一般。
她走进去时,贺冉冉已经睡着了,不过瑞桃却是一直等着。
见灵鹃搀扶着沈鸢,着急的上前。
“娘子这是怎么了?”
她小声的问了句,灵鹃摇摇头,示意瑞桃将用来遮掩的帷幔放下来。
瑞桃照做后,沈鸢已经坐在了床上,灵鹃从一旁翻出来药粉,替沈鸢处理伤口。
衣裙被撩开,露出膝盖上青紫交错的伤疤。
看到上面的伤,瑞桃惊呼一声:“这,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贤妃娘娘罚您了?”
沈鸢被徐贤妃叫到长乐宫的事情,瑞桃自然知道。
但是她也没想到,徐贤妃这般翻脸不认人。
“没事,这样的事情,今后或许不会发生了。”
沈鸢将那瓷瓶放到灵鹃的手上,示意她上药。
灵鹃向来不是话多的人,十分干脆利落的处理了伤口,又上了药。
“瑞桃,你去帮我拿针线篓子来。”
听到这句吩咐,瑞桃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的去将针线篓子拿来。
沈鸢在里面挑了颜色偏暗的青雀头黛色的线,手指翻飞,一刻钟便编好了一条剑穗。
“娘子这是要送人?”
瑞桃看着这剑穗,中规中矩的颜色和样式。
还不如前段时日娘子给江家大公子做的呢。
“嗯,瑞桃,明日你去一趟东宫,把这个交给顺公公。”
“对了,找个好看的盒子。”
她和萧长珏如今怎么也算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不过沈鸢不喜欢这种由利益捆绑而来的关系。
想到这里,她的指尖划过里面那块天水碧色的布料。
晏徽那张犹如玉尊佛的脸一闪而过。
这个颜色倒是衬他。
澄澈明亮,却又望不到尽头。
翌日清晨,沈鸢去明知堂。
她昨日被徐贤妃罚跪长乐宫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明知堂的人见她走路有些不自然,全都捂着唇笑着。
沈鸢也不在乎这些目光自顾自的坐下来。
不过今日倒是奇怪,不仅萧芷柔没来,萧芷玉也没来。
上过两节课后,明知堂便散学了,灵鹃跟在沈鸢和贺冉冉的身后。
“咦?你不回明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