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耍了的崔迎之彻底炸毛,抬手作势就要给他真?留个?红印,得?亏手腕被屈慈及时扣住。
他给崔迎之顺了顺毛,一吻落在唇角,低声道一句等着,旋即起身,没过多久就不知道从哪儿翻了个?毛领回来,给已经换完衣物?的崔迎之围上,遮住脖颈。
崔迎之仍旧哭丧着脸,扯了扯毛领,说?:“更丢人了。”
如今还未到非要围毛领的节气,更何况屋子里也没有风,这么一围,简直就是做贼心虚,欲盖弥彰。
屈慈没法?了:“那怎么办?真?不出门了?说?好了要入城的。”
崔迎之不管,也不肯出去。
两人最后翻箱倒柜,硬是重新找了个?幕篱出来。被挡住小半身的崔迎之可算自在了不少,反手把毛领给屈慈围上了。
反正就算上街也没人瞧得?见她?的脸,丢人的只有屈慈一个?。
……
临湘毗邻湘水,是个?水运发达的商贸之地,城中行?商络绎,繁华热闹。
崔迎之既不爱出门,也不爱和人接触,可街上偏偏人流如梭,摩肩接踵,她?得?跟屈慈贴在一块儿,才勉强不用与陌生的过路人擦肩。
躁意?难消,她?攀着屈慈臂弯,说?:“你这么光明正大走在街上,就不怕屈家那两人找上门来?”
“此地没有屈家的布置,找上门来也要段时间,说?不准还没找到我他们自个?儿就东窗事发了。若是太?倒霉,偶遇了什么与屈家相关联的人,那确实?没法?,只能收拾细软提前跑了。”
屈慈一边清点着方才买完的物?件,一边回应着,沿途路过一家胭脂铺,他止步,提议道:“逛逛?”
崔迎之瞧了那铺面一眼,里头没多少人,总比街上清净,是以她?虽并不认得?几类胭脂水粉,却仍是点头。
走近店内,散客寥寥,崔迎之和屈慈在店内转了一圈,也没见到管事的,便自顾自地随意?看起来。
崔迎之素面朝天惯了,对这些物?什兴致实?在不大,她?早年在外行?走奔波根本没条件,后来干买杀人越货的行?当,性情又?惫懒,实?在不是为了出门杀个?人愿意?前一个?时辰从榻上爬起来上妆的人。
更何况上妆给谁看呐。让人被杀前看到杀人的是个?漂亮女郎好走得?更安详点儿吗。
她?漫无目的地只管跟着屈慈四?处游走,满脑空空,待察觉屈慈长时间在某处停留,这才回神。
就见屈慈指着案上两盒口脂问她?哪盒更好看。
崔迎之顺着他的指尖望去,目光在两盒口脂间来回逡巡,凝神半晌,谨慎地问道:“它们两个?,除了名字不一样,难道不是同一个?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