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泊禹闹出的事儿,确实让陆家亏欠司新。
她一冷脸,老爷子就算不喜,也得顾念她身后的娘家。
“我只不过随口一提,你们就上纲上线了?”
说着敲了下拐杖,叱道:“一个个都目无尊长,不像话!”
司新双臂抱怀,不搭理他。
陆泊禹梗着脖子在跟押着他的佣人抗衡。
老爷子看谁都来气。
再一看云糯和周淮京,一个懒散的坐没坐样,一个淡定喝茶。
他更气了。
云糯的去留没安排好就算了,地上那个又不愿意了。
陆泊禹嚎道:“我才不去城北项目,更不会去周氏!”
“我自己也能干出一番事业,谁要去他手底下做事!”
陆敬雄听的直皱眉头,陆泊禹还想自己干出一番事业?
这要不是人多,陆敬雄都想贴着他的脸摆手,说一句:绝无此种可能!
陆泊禹闹个不停,根本没人能说服,一个会议厅全是他的吵叫声。
司新捂着耳朵骂:“你别嚎了,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老爷子和陆敬雄也数落陆泊禹。
周淮京看云糯:“出去走走?”
懒得在这儿听他们吵架。
云糯自然也不想耳朵受伤害,事儿搅合完了,她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周淮京带着云糯在陆家遛弯。
陆家很大,上百年的底蕴,但这里对周淮京来说,没一处值得怀念的地方。
他觉得云糯应该喜欢。
她从小就跟陆泊禹在陆家院子里跑,留下过很多回忆。
可走着走着,也不知道是谁刻意引得路,还是冥冥之中就到了这儿。
两人前面就是周淮京小时候住的院子。
这是一片荒地圈出来的地界,院子里有口井,井里死过人,所以被圈起来了。
佣人房都不如的地方,却被拿来给周淮京母子住。
周淮京的母亲也是从那个院子里坠楼的。
那院子里是个平顶房,仅仅只有两米多高,却要了周淮京母亲的命。
云糯想,周淮京一定是不想回到这个地方的。
可没想到,静默了片刻后,周淮京却走过去,并用随身携带的钥匙开了门上的铜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