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递给对方一个小黑罐:“这个,如果有伤可用,疗愈效果很好。”
“你自己看着办。”
江知书说,“不够再找我。”
楚砚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他在我面前很乖,用不上这个。”
说完,把白玉瓶还给他。
江知书没接,心道天塌下来都有将军的嘴顶着。
要不是白天亲眼目睹顾时卿如何对您狠下杀手,我就信了。
那瓶药还是被楚砚拿走了。
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近乎粗暴地推开门,意外看到少年颤了一下。
似乎被吓到了。
楚砚关上房门,走到床边,把手里的东西给他看。
“你喜欢哪一个?”
时卿瞪了他一眼,没什么杀伤力,但成功让楚砚装不下去了。
“算了。”
………
………
天明,烛火燃尽。
楚砚命人打来热水,等待的时间里将锁链解了下来,露出大片通红。
粗粝指腹轻轻摩挲,时卿下意识躲闪,微微蜷缩。
里衣虚虚挂在臂弯,被人单手捞起时。
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扑通一声,很快便找寻不见。
楚砚没注意看,难得一份细心全用在了少年身上,他抱着人起身,拿干净衣衫将人裹紧。
立刻有小厮丫鬟领命进来,水桶搬走,被褥换新。
出去时,一个比一个头埋得低。
时卿发烧了。
身子是一个时辰后烧起来的,彼时楚砚刚从城门巡视一圈回来,亲自坐在书桌前给皇帝写了封信将情况告知。
命人送达之后,卡着时间给他抹药,却发现掌心之下的肌肤温度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