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鹤卿抄录完送去柜台时,那位陆姑娘已经走了。
掌柜一看是宋鹤卿,立马掏了书钱。
宋鹤卿让他先看看抄录的如何,他却一摆手:“不用看,你抄录的质量都是最上乘的,这本伤寒杂病论好几个人等着要呢,抢手着呢!”
宋鹤卿这才接过书钱同江晚离开。
一出了书店,宋鹤卿便将书钱给江晚。
江晚笑如灿花:“多谢夫君对我的信任,我会好好存着的。”
宋鹤卿听她说夫君二字,喉结轻轻滚动了下,嘴巴蠕动着像是要说什么,可话在唇齿间辗转几回,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低低地“唔”
了一声,和江晚朝醉逢楼走去。
因为宋鹤卿抄书耽误了点时间,他们来到醉逢楼时已经过了饭点,但这酒楼依然生意火爆,门口竟然排起了队伍。
“哇,没想到这醉逢楼生意这么好哇!”
江晚刚感叹完,就听见醉逢楼的伙计喊道:“先来这里领号牌,根据号牌进店吃饭!”
江晚走上前去,那伙计一见两人发号牌的手停住了。
一个村妇一个瘸子,来这吃饭??
伙计收起了号牌,斜倚在柜台上眯着眼说道:“我说二位,我们这一顿饭随随便便就好几两,你们”
虽然他后面没说,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就是嫌弃他们穷酸没钱。
江晚本来也没打算在这吃饭,但她要见这的管事,所以她不介意这伙计的轻蔑。
“我是来找你们掌柜的。”
那伙计像听了个笑话:“你们找我掌柜?怎么,是来要饭的吗?”
旁边人听了轰得都笑了。
宋鹤卿脸色铁青:“醉逢楼开门迎客,却以貌取人,与禽兽何异?”
笑声戛然而止,那伙计瞪大眼睛:“你、你骂谁禽兽!!”
江晚淡定地掏出一张纸条来:“给你们掌柜的过目。”
那伙计倚在柜台上没接过纸,只斜眼瞅了一眼。
就这一眼,那伙计立马收起了不恭。
他拿过纸条又细看了看,又抬眼打量了了番江晚:“这东西你哪来的?”
江晚回道:“是我自己的。”
那伙计半信不疑,但眼瞧这两人,一个村妇虽然穷酸,但眼神坚定,说话坦荡,那个男子虽然跛着,但气质儒雅。
莫非,这纸条真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