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太阳升得老高了,窦姨娘这才从繁重地梦境中苏醒过来,初一睁开眼睛,看着窗户外明亮地光线,素白地脸颊上忽然浮现出来惊愕的神情。
“我睡了有多久?”
窦姨娘连忙坐起身来,寻问一名刚从房门外走进来的贴身丫鬟:“昨夜王爷有没有留宿在这里?”
“回姨娘,眼下已是正午时分,”
那丫鬟恭敬的摇着头,回复道:“王爷昨夜没有留宿在西琴楼。”
“什么?!”
白白浪费了侍寝的机会,窦姨娘懊恼不已:“你们这些蠢材怎么留不住王爷呢?”
那丫鬟抬了抬额头,耐性解释道:“昨夜姨娘酒醉的十分厉害,还当着王爷的面,吐了好多,弄得满屋子都是酒气,王爷面色不悦,吩咐奴婢们好生服侍姨娘之后,便另寻别处歇息了。”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是在反怪窦姨娘自己留不住王爷,关她们丫鬟什么事,而且南阳王是府中的男主人,他若是想走,谁能留得住他,故而那丫鬟心生不满,暗怼了窦姨娘。
如此话语,顿时惊得窦姨娘花容失色:‘什么,我竟还当着王爷的面吐了好多,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昨夜我失了仪态,这可怎么办,入府第一次侍寝,就惹得王爷不舒服,天啦,这往后的日子,我该如何哄得王爷高兴呢?!’
心中焦急,窦姨娘面色急躁地看了一眼那丫鬟,然后快声吩咐道:“你赶紧给我梳洗打扮,带我去北安居面见王爷,今夜西琴楼会重新设宴,恭请王爷入夜过来。”
窦姨娘这一席自作主张的话语,立刻迎来了丫鬟一记连连摆手:“不行呀,姨娘,王爷有令,各房不得擅自走动,尤其是北安居,不能主动去打扰,姨娘若是有事,需得先请徐嬷嬷示下,得到她老人家首肯之后,才能去北安居面见王爷,否则常人绝难靠近北安居的院门,那里可是有重兵把守,十分严厉,奴婢可不敢违逆了府中的规矩。”
窦姨娘眉头紧颦,眼下她只想着如何弥补昨夜的过失,根本听不进丫鬟的半点劝慰。见那丫鬟不从,于是她恼怒骂道:“这算什么破规矩!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话末,窦姨娘抬脚就要往房门外走去。
见状,那丫鬟吓得赶紧上前,一把拉住了窦姨娘的胳膊,苦口婆心的劝解道:“姨娘,你就听奴婢一句劝吧,若是被王爷知道了姨娘自己寻去了北安居,咱西琴楼上下,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倔强地窦姨娘一把甩开那丫鬟的阻拦,气结道:“怕什么!我就不相信王爷会为了这点小事就怪罪于我。”
正当窦姨娘执意走出房门,来到院子中央,一只脚还没有迈出外院门槛的时候,徐嬷嬷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许是听到了窦姨娘的高谈论调,只见徐嬷嬷冷着脸,寒着目,教训道:“窦姨娘,南阳王府的规矩可不是闹着玩的,老奴劝你还是安分些好。”
面对徐嬷嬷不怒而威的气势,窦姨娘心中情绪骤紧,但是她依旧嘴硬,逞强道:“我可是王爷钦定的姨娘,想要去见王爷,嬷嬷你身为一个下人,何必螳臂挡车,非要阻拦呢?”
面对挑衅,徐嬷嬷面不改色地冷哼一声:“在南阳王府,除了王爷,没有人敢任性放肆,北安居不是常人想去就能去的地方,若是被王爷知道了,恐怕是窦姨娘也不能免罚。”
徐嬷嬷严厉的话语,丝毫没给窦姨娘留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于是对方气得浑身发抖,急白驳斥道:“你这个老奴,实在可恶,竟敢当众教训起我来!我可是窦家嫡女,是王爷的贵妾,等我见到王爷,告你一状,到时候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