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那人呵呵笑起来,但是不是男人低沉的轻笑,而是尖细的嗓音,就像是拿着针在锅底上刮一样,听了浑身不舒服。
「我?我没有名字,排行十三,以前他们叫我十三,现在叫我十三郎,我可是你爹娘的故人。」
江临舟见他一身官服,就知道是朝廷的人,藏云阁近几年跟朝廷有纠葛他也是略知一二,但是现在这种地步是他没想到的。
面对江临舟的愤怒和诘问,十三郎只是笑而不语,挑了一个问题「你是我爹还是我娘的故人?」回答了。
「准确点是你娘的故人,呵呵呵,你算来还是我小侄儿呢。」
说完又走了,留下江临舟跟江策川在屋里,像是觉得两个小孩起不了什麽气候一样,一个人也没留就走了。
在浓烟越来越呛的屋子里,江临舟使尽了浑身解数,用牙齿把困住江策川的绳子咬断了,一嘴的血喊着叫江策川走。
江策川哪里肯走,但是门外脚步已经逼近了,再不走一个人都走不了了。
「他不会杀我的!但是会杀你!」
原本还因为江临舟昨晚狠狠折腾他而生闷气的江策川听着江临舟的描述,想起来了他主子满罪的血,和咬紧牙愤怒到眼睛通红的模样,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江临舟再怎麽恩将仇报再怎麽混蛋不要脸,对他好是真的,甚至不要命都要救自己,这一点江策川没法说什麽。
不就是要他个()(),给他上上怎麽了,大老爷们又怀不上,又不是要割他块肉……江策川开始这样开导自己,然後颇为大度地拍了拍江临舟安慰。
他的过去我都明白,你的经历我都心疼。
江临舟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说道:「生你的气去。」
江策川傻眼了,明明自己已经给他台阶了,结果江临舟不仅不下,还把他的台阶抹平了。
腰还疼得要命的江策川也不愿意再哄着他了,拽出底下的箱子猛踹一脚,原本他是想直接把箱子踹下去的,结果箱子没关好,箱子倒是掉下去了,但是箱子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带刀还没看明白那都是什麽,就见沈无疾像是眼睛被扎瞎了一样,哀嚎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一把年纪还要遭这种罪!」
偏偏那些东西形状跟骨头一样都是柱状体,见雪看见满地的()()眼睛就发亮了,咬着一个就要往贺兰慈那里递。
吓得贺兰慈直往带刀那边靠,「见雪!松口!」
见雪见贺兰慈一脸抗拒,哼哼嘤嘤着又去找带刀。
带刀刚要伸手去接,立马被贺兰慈拉住,对着江策川大骂:「不准拿!江策川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这东西你拿出来干什麽!」
江策川也急眼了,赶紧反驳道:「又不是我想拿的!我是想把这东西扔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