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以棠是被疼醒的。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头顶的白炽灯刺得她眼睛发酸,她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却牵动了手背上的输液针,疼得“嘶”
了一声。
“你终于醒了。”
护士正在换药,见她睁眼,连忙松了口气,“谁和你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啊?两个酒瓶砸下去,缝了三十几针。”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包着纱布的头,哑着嗓子道:“送我来的人呢?”
“你说你闺蜜啊,守了你一晚上,但公司有事突然走了,让我跟你说一声,她请了护工照顾你。”
阮以棠怔了怔。
原来,连送她来医院的都不是霍砚礼。
那他在哪里?
她伸手去摸手机,指尖刚碰到屏幕,一条朋友圈动态跳了出来——
霍棠梨:【哥哥还是那么容易就能把我哄好】
配的视频里,霍棠梨伸着手,娇嗔道:“你看,我砸酒瓶食指都划伤了。”
镜头一转,霍砚礼半蹲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捏着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她指尖,随后低头,压抑地亲了亲她的手指,嗓音低哑:“这样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