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逢转头和他对视,却惊觉季则声的脸已经贴过来了,这个距离,他甚至可以看到季则声眼底跃动的火光。
这是要干什么?
他抬手,将身上的人推开一些,又往一边挪了挪,谁知还没坐稳,季则声又贴了过来,鼻子贴着他的脖颈轻嗅,像个变态。
“师兄,你身上怎么有股花香?”
谢轻逢推开他的脸,闻了闻自己身上,哪里有什么花香草香,不觉莫名其妙,皱着眉头:“季则声,你冲体冲傻了?这么挨着不热么?”
“热……”
季则声一听“热”
字,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耳根的红已经染上脖颈,眼睑出更是泛起粉来,火光跃动中,竟是一片难言春色:“是啊,怎么这么热,我要热死了……”
热?谢轻逢狐疑地暼他一眼,却见季则声呆滞着眼,一边喊着热,一边慢吞吞地解了领口和腰封,却尤嫌不够。
这幅样子……谢轻逢突然想起临行前,合欢宗的“如月师姐”
曾说过,她们虽然打不过季则声,但给季则声留了一份大礼。
按照原著的低俗尿性,合欢宗还能留什么大礼,想到此处,谢轻逢眉头一跳,转过头去,却见季则声大睁着眼睛挨过来,带起自己一只手,贴在敞露的左胸处。
扑通、扑通、扑通……冰凉的手掌下,是热情鼓动的心脏,节奏快得极不寻常。
“师兄,你摸摸我的胸口烫不烫?”
动心
扑通、扑通、扑通。
掌下心脏勃勃跳动,某一瞬间,谢轻逢仿佛也听到了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连同某种长久以来视而不见的心绪,呼之欲出。
“师兄,我好像病了,心跳得好厉害,”
季则声喃喃自语,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贴过来,用脸颊蹭着谢轻逢的脸颊,追着那点稀薄的凉意,如同饮鸩止渴。
谢轻逢被他蹭得难受:“你不是病了,只是被人暗算,中毒了。”
“噢,”
季则声呆呆应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没生病就好。”
谢轻逢:“……”
“师兄,我想……”
季则声锲而不舍地往他身上扒拉,显然是把谢轻逢当人形冰块,恨不得脱光了抱着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