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是一瞬间而已。
当她刚对他有了一丝同情,他说她现眼,又说她淫邪的话语,便回响在耳畔。
不论如何,虞太倾这个名字,她是记住了。
***
“虞太倾,他便是文宁长公主之子?”
一名婢女望着迎面而来的素服小郎君问道。
另一个婢女应道:“是,听闻郞主前两日曾请他来驱邪,今日想必又是。”
“驱邪,莫非他如今在天枢司任职?他……难不成还会伏妖?”
“伏什么妖啊,不过是挂个闲职,再怎么说人也是文宁长公主的孩子。”
“听闻南诏王在世时便对他不好,但碍于我们大晋,至少没要他的命。如今南诏王过世,他的兄长便容不下他了,把他逐出了南诏国。”
“我怎么听说是他自己回来的。”
“不管如何,总归是待不下去了呗。当年,文宁长公主和亲时,何等风光无限,虽说是继王后,但到底是一国之后。谁曾想,年纪轻轻客死他乡,亲生骨肉还无处栖身。”
……
虞太倾是得了礼部侍郎梁严的四郎君梁骜病重的消息后,带着护卫狄尘急匆匆来到梁府。
他在梁府仆从引领下,匆匆向梁府内院行去。
一路上,遇到的婢女护卫在看到他后,无不在窃窃私语。
她们说话声音极小,但他的耳力和眼力异于常人,旁人听不到的低语,他却听得一字不漏。
每到这时候,他倒宁愿自个儿耳聋目盲。
“那也是他的命,怪就怪他母亲造的孽。若非她和旁人私会,又怎会牵累到他落得如此田地,这也是报应啊。”
婢女眼见虞太倾走出了好远,压低了声音说道。
另一名婢女笑道:“你这话却说的不对,若非她母亲私会,又怎会有他?”
“这倒也是。”
两婢说完,吃吃窃笑。
虞太倾原本不予理会,听到最后两句话却顿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