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萧九渊松了眉眼,“那要不先让殿下去软榻上休息。”
说着,他去衣柜中翻找,“我有几身新做的衣裳,先将就下吧。”
谢暄从没这么累过,但他仍坚决不穿萧九渊的衣裳,只是将氅衣脱了,裹着自己满是酒气的衣服躺进软榻,咬牙躺了会儿,实在是太冷,才不情不愿地把刚才扒拉到一边的毯子拉起来,重新盖在身上。
“今晚如果还从景和门回去,也不会遇到此事。”
傅行简眉心微微蹙起,“可偏偏是从宝应门走的。”
萧九渊看了眼已经陷入酣睡的谢暄,低声道,“你怀疑青柏还是荣德?”
傅行简沉吟片刻道,“但今日景和门外有集市,人群熙攘,马车难行,绕路也在情理之中,也许对方就算准了我们会从宝应门走。”
“所以义庄到底有什么,一定要让你们踏足其中。”
“我心中有些猜测,但子羡,这其中牵扯过于重大,我只能……”
傅行简也看了眼软榻,“我只能和他说。”
“若是你的事我必万死不辞,但若是他的,我是半分不愿沾染。只可惜你与他现下是理也理不清了。用得到我尽管说,只是这样复杂纷扰的事情你与他商量。”
萧九渊不禁苦笑,“能靠谱吗。”
傅行简嘴角勾起了极微小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好似不是,他忽然转了话头,“老蜧你知道多少?”
说起正事,萧九渊正色道,“鄢桥坊这个地方,总是有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从不会追其过往,能长久呆下来的更是少之又少,老蜧便是其中一个。也正因为他呆得足够久,才有了自己的一方势力。”
“他是不是太监。”
“是。”
萧九渊肯定道,“早年他瞒得很紧,现在可能自己也觉得没人会再追究,这才张扬了许多,在鄢桥坊虽无人明说,却是心知肚明。”
“这么一个看似羸弱之人,为何能在鄢桥坊获得如此地位?”
傅行简问。
“那是因为他做事够脏,就算在鄢桥坊也是数一数二的,买卖越脏,赚得就越多。”
“可他无妻无儿,终日住在鄢桥坊这种地方,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