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又是没有看见自己娘亲,赫连承邺突然暴躁,小拳头、小脚就向清奴身上招呼,“怎么你们都没见过,我娘亲呢?还我娘亲······”
不过三岁的小孩,却不知从哪里那么大的劲儿,但清奴不敢躲,更不敢反抗,这些日子她也有所耳闻,太子妃前些日子殁了,太孙殿下年幼,一直不愿接受事实,天天在府里到处跑,嚷嚷着要找娘亲。
身后本应跟着好些照顾他的太监婆子,如今未见一人,想来是这些日子折腾累了,那些下人没有太子妃管教,对太孙也逐渐不上心了,毕竟亲娘没了,亲爹也不上心,底下人最会看形势。
清奴任由太孙对自己打骂,他累了就坐地下嚎啕大哭,清奴见还未有人来安慰太孙,便上前抱起,轻拍后背,轻声哼着小曲,把人哄睡,小孩子折腾累了,靠在怀里,听着熟悉的曲调睡着了。
不久,来看清奴是否偷懒的微雪,还没走进大门,就见清奴坐在石凳上,背对着大门,头垂下,似是在打瞌睡。
扬声道:“好啊,你竟敢偷懒耍滑,我要与管事姑姑说清楚,让她好好治治你。”
音落,管事姑姑恰好带着几名奴婢,出现在微雪身后,语气带着宠溺道:“微雪,谁在偷懒耍滑啊?”
微雪立刻来到管事姑姑身边,手挽着手,道:“就是那个从敌国回来的清奴,仗着自己在敌国读了几本书,过了几年好日子,就总是端着大家姑娘的架子,看谁都不顺眼,活也不好好干,就会偷懒打瞌睡。”
管事姑姑嗤笑道:“没有姑娘的命,却一身姑娘的派头,这叫心比天高,可是呢,奴婢就是奴婢,这辈子都改不了,既然她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我们就让她清醒清醒。”
说着,走上前,看着依旧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的清奴,抬手就拍她的后脑,清奴一个趔趄向前扑去,她紧紧护着怀里的太孙,不过太孙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晕眩给惊醒了。
看着清奴为了护着自己擦向地板,而磨出来的伤口,鲜血渐渐渗出,他怕的哇哇大哭。
“太孙殿下别怕,没事的,问题不大,很快就会好。”
清奴轻声哄着。
而看见清奴怀里还有个孩子,孩子身份还尊贵无比,管事姑姑心跳慢了半拍,微雪瞪大双眼,张着口,颤抖着说:“你,你怎么敢拐带太孙殿下?”
清奴看着远处姗姗来迟的一群人,垂下眼眸,沉默不答,慢慢站起来,后退到台阶之上,口中哼着曲调,哄着太孙。
听了微雪的话,管事姑姑也回过神,训斥道:“对啊,你这是图谋不轨,拐带太孙,罪该万死。”
清奴:“姑姑可不敢这么大声说话,要是再惊吓着太孙殿下,可就不好了。”
管事姑姑:“不好?我们这可是从你这个不怀好意的贱婢手里,找回被拐带的太孙,我们可是好得很,倒是你会不好了,贱命难保!”
清奴声音大了些,道:“姑姑这话从何说起?拐带一词,奴婢可不敢认下,奴婢自认问心无愧。”
微雪:“呵,问心无愧?我们好几个人都亲眼看见你拐带太孙了,你还敢狡辩?”
清奴看了围着自己的一圈人,问:“诸位,确实都看见我拐带孩童了吗?”
管事姑姑自信道:“难不成她们还会向着你说话?她们可都是我的人。”
清奴:“奴婢不是这意思,就是说,若有人胆敢拐带走了太孙,那贴身照看太孙的公公、嬷嬷,她们可是有护主不力之罪,按煊国律法,该当死罪,诛连三代。”
“放肆!!!本分事情不做,倒是有空在这胡说八道、胡言乱语!”
震耳欲聋的一串声音,在一圈人身后爆,吓得她们身体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