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官周一点也不想跟他多聊,看着他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接了碗转头就走,关门前还不忘威胁道:“那你今天晚上就别来烦我。”
谢以挑了挑眉,继而门口传来“砰”
的一声响,仓促得像逃窜一样。
官周走到楼梯口就见着陈姨站在门口往上张望,陈姨看他脸色不正常,探着脑袋问:“怎么了?他不吃吗?”
官周摇摇头,快步下楼把空碗递过去。
“呀,今天竟然吃完了。”
陈姨看着碗很惊喜,自顾自地嘟囔,“是不是小以今天还行,不算那么难受。”
官周完成任务立马就要撤退,听到这话还是脚步一顿,没什么起伏地扔了一句:“也没,备着药吧,看上去不像个活人。”
陈姨“哎哟”
了一声,教育某个说起话来总犯谶的小孩:“怎么这么说话,那是你舅舅,说话要讲忌讳的,有些话不可以说,特别是对亲人。”
官周心说哪门子的舅舅,轻飘飘地丢下句:“我上楼了。”
这一早上没一件好事,还让他想起了一些往事,心里像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沉闷得喘不过气,以至于吃饭都拖得菜都凉了才肯下楼扒拉几口。
官周一天都没怎么搭理谢以,谢以大概也因为身体不舒服,一直待在他那茶室里。
官周本来觉得这样也挺不错,某人可能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不讨人喜欢,听了他的告诫终于望而却步就此放弃。
但他没想到,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长眼色不依不挠的人,简直可以原地和张扬拜把子做没长眼睛兄弟组。
每日定时定点的节目又如约放映,姓谢的上午刚被他警告完,这会儿又站在门口拖腔带调嗓音带笑地说:“小孩,开门——”
第14章哀哭
官周觉得自己好像被人讹上了。
谢以那只死鸟好像换了窝,三天两头地从笼子里跑出来,起初在他阳台上待了几次可能是给待爽了,后来一个星期要来个三四天。
并且这鸟比人还精,拿他的阳台当钟点房,他一过去就跑,以至于这么多天了,官周还没看清楚那死鸟长什么样子。
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姓谢的骗他,怀疑实际上鸟安安稳稳地被关在笼子里,结果谢以到他阳台上逛了一圈,摊手在他面前的时候掌心里真有根鸟毛。
他粗略地扫了一眼,那鸟毛雪白的,绒羽柔顺油亮,指甲盖大,看上去应该是珍珠鸟之类的小观赏鸟。
但是他莫名觉得很眼熟,想了想,他小时候外公也养过不少鸟,应该是以前见过这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