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郑屠揭破的胡言,尴尬地冲徐步长笑了笑:
“徐先生,其实这吸溜声吧,它也是真情的自然流露;就如同诗人见了美景便吟诵诗词一样,我们吃得舒畅了,也就用这吸溜之声来表达愉悦之情!”
听胡言这样一解释,徐步长的气顺了一些,他再次瞪了薜丛一眼,然后便将筷子伸进火锅里;
“咦,里面的内容呢?”
他的筷子围着火锅的内壁转了半个圈,就没捞起来一片肉。
薜丛低下头,捂着嘴痴痴地偷笑着;
胡言乜着眼看向郑屠:“是他,我丈人!他吃得最多;他捞起一块又一块,嘴里都不带嚼的。”
郑屠:“俺是吃得快,可你和老薜也不慢!”
接着他挨近了徐步长压低声音道:“徐先生,跟他们俩个一起吃饭可不能慢了;他们吃东西就跟饿牢里放出来的一样,狼吞虎咽地,没一点吃相!”
徐步长瞅着郑屠牙齿缝里的肉丝,苦笑了一下:“这个---,还有肉片没有?”
“有,你徐先生来俺家,俺自然是要管饱的!”
郑屠一起身,去后厨切肉片了。
薜丛这时抬起了头,笑着说:“步长兄,胡老弟对心学也颇有心得。”
徐步长听了精神一振:“小胡先生也接触过我象山学派的学问?”
胡言点了点头:“略有涉及,心得谈不上,倒是有些浅知拙见。”
徐步长心里不觉微哼了一声,暗道:你个不过二十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见识?能知道心学二字,也算是有些能耐了。
嘴里却说道:“既有见解,那小胡先生不妨说出来,我们共同探究。”
说是探究,徐步长其实想让胡言出点丑。
这可是他钻研了数十年的领域。象山先生强调的顿悟,他到现在都未能达到,胡言这个不学无术之人,又怎么可能能领会博大精深的心学!